翌日。
余未晚去找李锐,跟着一起去卖厂区的老旧淘汰设备。
但那些设备本就是市场淘汰的,加上都损坏了,连原价的十分之一都卖不掉。
转了一天,最后只能以卖废铁的价格,卖给废品回收站,只卖了不到十万。
加上那五万,直到晚上九点,才只凑出十三万的住院费交给医院。
缺口还有很大。
主治医生说,大哥的脑部血管还很脆弱,血管瘤畸形的位置在脑部深处,继续短期内开次开颅风险太高,基本上下不了手术台,只能选择联合介入科一起,选择进口微米级导管堵死瘤子,看能否让瘤子在失去血液供应下自然缩小。
这些她听不懂,唯一明白的就是现在的大哥出不了ICU,至于苏醒,要看身体恢复和意志力。
至于昏迷时间,或许半个月就可以转出icu,或许几个月,几年。。。。。。
隔着icu的探视窗,余未晚看了一眼全身浮肿,还插满各种管子大哥,心疼的不行。
呼吸机、导尿管、心电监护设备。。。。。。
大哥根本离不开这些。
但这些都需要钱。
她现在右手受伤,短期内,连钢琴老师都做不了了。
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她回到了日租房。
推开门,狭小阴暗的地下室里一片漆黑。
光线骤然变暗,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入目全是一片黑暗。
她只能和瞎子一样,摸索着要去拉垂在墙壁的灯绳。
伸手在半空一抓,灯绳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只温热宽大的手。
余未晚呆住,耳边传来一个人闷闷的低笑声,接着自己的喉间一紧,就被掐住了脖子抵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