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不回答,她就打算这么一直盯下去。
“好吧,”盛临川看出她的坚持,无奈一笑,然后正式正式朝她伸出手,“晚晚,你好,我是盛临川,十年前,你喜欢叫我阿川。”
阿川。
阿川?
脑海深处突然浮现起一段记忆。
斑驳的紫藤花架的光影下,她站在鹅卵石小路上,向一个衣衫单薄,身体瘦弱还拄拐的少年递出了一盒饼干:“阿川,我看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吃点吧,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是我妈妈做的。”
那个少年,好像比她大了两三岁,身高却和她一般高,个性冷冷清清,眼角总是忧伤地下垂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快乐。
所以,眼前的盛临川是十年前那个疗养院里,她短暂接触过一个月的少年?
她怔住,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的轮廓和眼前的盛临川逐渐重叠。
身形拔高了,气质改变了,可脸型轮廓还是一如往昔的柔和,下巴圆润的都恰到好处,模样也比之前更加好看俊秀。
她吃惊地张开嘴,想要询问。
盛临川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先一步开了口,“我刚从国外回来,那会在疗养院本该完成心理辅导,是我家人强行把我带走的,所以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上次在手术室外碰到你时,我和院长他们还要谈合作的事,走的匆忙,我以为你会等我,没想到等我忙完再去找你。。。。。。”
说到这里,他察觉到不妥,马上改口,“不,怪我,话都没说清楚就让你等我,你一头雾水的,肯定会走开,是我考虑不周。”
余未晚:“。。。。。。”原来,是这样。
盛临川还在言语,语气也多了几分担忧:“你这次身上的外伤不少,不过没有大碍,但是右手要注意,不能再碰水了。还有,如果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不要再去夜色倾城那种地方。。。。。。”
尾音拖长,似乎在犹豫措辞。
余未晚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原来,他以为自己在夜色倾城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