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儿,雪小了不少,程银山家和二妯妯就去了程三湖家。
二人是出嫁女的婶子辈,自然要随礼。
出在外,银山婆娘是长媳,自然她领头,铜山婆娘随她走礼。
银山家的对堂妯娌说道:“这昨个得信,我婆婆喜得说是门好亲。”
金雕家的也乐得喜开颜:“俺婆婆也说好,那老妯娌俩的眼光都不差。改天俺上前跟二婶子说话去。”
“行,那可别忘了。今个来给小绢添妆。本来要亲手给小绢的,这孝还得过年才能去,你代收也行。”
“不妨碍,不妨碍,都是本家。”金雕家的做势要去叫闺女。
银山婆娘赶拦住:“嫂子哎,平日见里也不少见,为孩子好咱就讲究一次。孩子顺顺当当一辈子,不比何什么都好?”
金雕家的顺着拦挡坐了下来。
“可不是吗?都是为孩子!”
银山家拿出一个粉色的包袱,递给金雕家的说道:“这是我婆婆给绢的。三弟的同窗送了几尺翠绿的缎子,我婆婆就想着给绢添妆了。”
金雕家的打开包衬,一块翠绿绘青竹的缎料出现在眼前!太俊了!缎面上还压着黄澄澄的一串新铜钱!
“这也太贵重了,这锻面就是顶顶好的了,怎么还有这些个新铜钱!俺这二嫂子真是,真是……”金雕家的不知怎样形容方橙。
难得铜山婆娘接上话:“嫂子也觉得婆婆惯孩子吧?”
金雕家的一听,拍着大腿讲:“可不就是这么说!”
银山家的和妯娌都送上六十文礼金,另三尺花布和两块枕面。
二人又说笑了一会,才走。
金雕家的把东西拿给婆婆过目了,又说了银山婆娘妯娌俩说话走礼都全乎。
“往年里,总觉的六河二婶跟她的些孩子都有些蠢笨,今儿个发现还真不是!”金雕家的感叹道。
程三湖的婆娘解释道:“精明能干的话,那四海两口子能痛快的分家?你看分家后六河家蒸蒸日上,程四海事事不顺就知道,原先过的谁家日子了。”
金雕家的一想:“可不是吗?”
又听她婆婆问:“禄山家的没随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