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仪拿出文件放到桌上,面色一沉,“伯父,您知道居住在京的祁家吗?”
张父注视文件封面,“知道,他们怎么了?”
白仪警惕地向门外看去,心里沉着的石头放下,转过脑袋指着文件,“张芜前些天参加节目在舞台发生的事情,是那祁家次子做的。”
张父狐疑地盯着桌上的东西,不紧不慢将缠绕文件的线一圈一圈解开,扑鼻而来的油墨余味朝他袭来。
一张张白纸黑字,其中带着几张彩印图,里面详细记录那天发生的事,以及受人指使的剧组人员口述。
“这是怎么回事?”张父指着在海上漂泊的船只,甲板上还有两道模糊的人影。
白仪面色凝重,两指交叉将手搭在桌上,“我们去国外旅游被他派来的人跟踪,如果不是我们提前设防…后果很难想象。您不用担心,那些人永远不会出现了。”
张父心情犹如狂风暴雨,拍桌而起在房间来回踱步,愁容满面在面对白仪后停下脚步,“我以为暗中保护做的够好,没想到走了林漠,来了个祁阳,一个庶子还敢在我面前掀起风浪。”
白仪心里噗嗤一声:没想到岳父大人还知道嫡庶子。
张父回头坐下来看着祁阳组建的势力,“查这些需要人力,物力,财力,你是怎么在短时间找齐的?”
她并不打算隐瞒,“祁家两位嫡子女和我私下达成协议,他们愿意帮助我。”
张父闻言眼眸泛起诧异,他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尚小的大学生,竟然如此有谋略,不免为自己女儿担心,这种担心转瞬即逝,他能看出白仪如果在商界定是无对手,不由得庆幸自己女儿遇到这样一个对她死心塌地,各方面条件优秀的,这可比那些纨绔子弟,成事不足脑袋不灵光的二代要优秀。
他从几页纸中抽出两个人的资料,“你说的是祁东升和祁清。”
白仪莞尔一笑颔首,提起茶壶为未来岳父倒茶。
张父看她如此专业的倒茶手法,随口一问,“你还对茶有研究?”
“略懂一点,去年拍戏的角色是茶行专业人士。”白仪耐心解释。
屋外传来一声喊叫,张父蹙眉朝着门的方向看去,心里怒骂道:小兔崽子,叫这么大声吓着别人。
回过头面带歉意跟白仪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犬子平常也是文质彬彬的,许是今天和吾女见面过于激动了。”
“无碍无碍,”白仪继续说:“我请求伯父一件事。”
“但说无妨,”张父说完这句话,心里不由得颤抖:我怎么变得文邹邹,今天的成语陆陆续续往外蹦。
她盯着祁清的资料,“我希望这个人,您不要动她…我答应助她拿到掌控权。”
张父看着和白仪差不多大的青年,不对那是女孩儿,像温文尔雅的白面小公子,棱角分明。
他随即问道:“我知道你和她是同学,她确实很优秀,但你帮她…祁家长子会轻易将宝座让人吗?”
白仪微勾唇角,“您不必担心,既然我这么说,肯定有十成把握。”
张父仔细翻阅这些信息,面露疑色:“这些资料即使是现任祁家掌权人也拿不到这么多,你是如何拿到的?”
白仪眼眸微垂,泰然自若道:“这是一个故友帮我的。”
张父识趣地不再过多询问,品了口茶心想:幸好我家没有黑料,查的也不是我家底,要不然我在她面前跟透明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