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问邓梦云,这次上节目后,会不会有复出的计划。
邓梦云摇摇头,“没有了,我已经没有曾经的动力去拼了。娱乐圈是留给年轻人的地方。其实我发现现在的娱乐圈,有不少年轻的明星都不错呢。”她说着,环绕了一圈周围的人,“比如在座的几位。”
言启文心里一阵“呵呵”,觉得邓梦云挺会说话的。
“娱乐圈新星是不少,不过能超过云姐曾经辉煌的,应该没几个。”霏霏冒了一句话出来。
在座之人听后,都点点头。其实这句话,霏霏说的并没错。
这十年,出的明星是不少,不过多数都是流量。
流量就像流星一般在娱乐圈的天空中迅速划过,最多红一两年,然后又被新的流量代替。
娱乐圈从不缺乏新星,却缺乏像邓梦云那样的常青树。
再看在座的邓明朗,他也算是现在的当红流量了。不过,他能红多久,也是需要人们拭目以待的。
霏霏虽然说出了那句话,不过并没有影射一起喝茶聊天的同伴。所以,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主持人阿平很快把目光转向霏霏,他说:“其实大家都知道霏霏在娱乐圈消失好几年了。这次也是通过我们节目,和观众们再次见面。霏霏曾经通过一档选秀节目《超级新秀》出道,其实在那几年,霏霏也是当红明星,主演过多部电影,而且还在年轻人中引领过时尚潮流。在那些年,娱乐圈的新闻里,常常可见霏霏的新闻。只是前几年,霏霏就突然隐退了。我想,你的那些粉丝都会好奇,你到底干嘛去了?”
言启文想,现在阿平顺水推舟把话题引到霏霏那里去了。他来参加节目前,为了更好了解节目,是看过几期《美好生活》的节目。
节目里,主持人都会对特邀嘉宾谈话,不会因为嘉宾们在娱乐圈的地位,厚此薄彼。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被采访的镜头。
现在阿平采访霏霏的话题,也是言启文感兴趣的。
霏霏听了阿平的问题,露出一抹平缓的微笑,她开口道:“我在比较年轻的时候就红了。不过,我红了后,我的心态并不好,我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为人也不低调,我听不进周围那些关心我的人的忠言建议,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按自己的性子做事。那两年,我是挺红的,不过我红的时候,也得罪了不少人。因为红,我的资源特别好,接了一些戏,这里面有不少是大制作,大导演的剧。不过,我参演过的电影,最后都扑街了。可能还是因为我演技不好,观众不买账吧。事业开始不顺后,我脾气越来越暴躁,开始酗酒,有好几次因为喝酒喝醉了,耽误了我第二天要做的重要工作。后来,那些找我拍电影,广告的人都不再和我合作了。唯一能接的活便是去四五线城市商演。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我是大明星,那样的演出,是在贬低我。后来,我继续借酒消愁。但是酒喝得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开始把我自己关在家里,拒绝和娱乐圈以及我认识的人打交道。每天醒来都感觉暗无天日,每天很晚了都无法入睡。这样的日子困扰了大半年后,我被家里人送去了医院。后来医生诊断出我得了抑郁症。”
霏霏说到这里,便沉默了。
言启文忽然想起了今日里她对他有两次敌对的反应,不知是不是她抑郁症又犯了的原因。
“抑郁症是很痛苦的。”主持人阿平感叹一声。
在座的其他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是的,很痛苦,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开始接受抑郁症治疗,每天都在吃药,不过情绪依然时好时坏。自从得了抑郁症后,我不敢上网,不敢看手机新闻,我怕网上有我的信息,新闻下方都是无数的恶意评论。这些评论就像一根根尖针一样刺进我的心里,让我只感到心痛。我注销掉我所有的社交工具,就那样静静的呆着,每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觉。可是我即使那样,我的抑郁症依然没好。后来,有亲戚建议我出国,去一个人们都不认识我的地方。于是,我就出去了……在国外呆了几年后抑郁症没再发作了。这之后,我觉得我可以回国了。”
霏霏说着,又自嘲地补充一句,“当然,回国后,也没人再认识我了。我现在也属于过气明星了。”
言启文没想到霏霏能说出这些话,他认识的霏霏曾经是很自我和狂傲的,似乎不会自我反省和自嘲的。
看来,时间和经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