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笑,“我哥说我克相亲对象,来一个他们家破人亡一个,祁家也是因为这个谣言所以很快被吓走的,你说他是不是很聪明…他,你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
“别拿这件事开玩笑好吗?”张芜哽咽道,“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生活无忧无虑,不要…”不要因为我而贬低自己,更不要拿自己生命为我阻挡危险。
白仪眼眶泛红,那滴将要落出来时趁她不注意擦去眼角的泪,“我还没说完,我哥说我命硬,就适合找一个自己谈的,有时候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不是我亲哥,总是向着你说话,胳膊肘往外拐。”
张芜扑哧笑了出来,“你还说呢,我们家所有人都向着你说话,你一来我就失宠啦。”
恋爱中的人不是脑洞大开,而是幼稚鬼,比如白仪突如其来冒出来一句:“我们哪天带着家人做个亲子鉴定吧。”
“为什么要做鉴定?”
“我怀疑我们出生时被护士抱错了,二十几年后父母才发现。”
张芜总算知道为什么恋爱使人降智了,无奈地道出真相,“白老师,有没有可能我们两个相差四岁,要抱错起码得符合一个条件:同一个时间,同一地方出生的新生儿。”
欣赏湖景的乔安洋耳朵听到白老师,差四岁时,不自觉张开了嘴,忍住怒骂张芜对象的冲动,心里已经谴责千万遍:禽兽,张芜刚上大学就敢惦记,合着在等人家成年!!别让我碰见,否则我抽你几下。
许是没盖被子,许是被人骂了,白仪打了两个喷嚏,张芜伸手为她擦去,只能触碰到冰凉的屏幕,“你怎么回事,不是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许感冒。”
“我好好照顾自己了,”白仪心虚瞥了一眼窗外,将手机放在床头,站了起来露出卡通棉睡衣,“你看我穿的可暖和了。”
“那就好,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去医院。”
白仪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了,你快回去,视频别关,看到你安全回房间再挂断。”
张芜点点头,将屏幕扣在衣服上,“安洋,我们回去吧。”
清晰的画面在这一刻变黑,她一动不动盯着手机,直到十分钟后,听到气喘吁吁的声音,她看到了对方微红的脸颊,不停地给自己扇风。
“我怕电梯没信号,所以走的楼梯。”张芜特意解释了一番,观察她有没有吃醋。
白仪泛着笑意,“嗯嗯,我知道,你去洗漱吧,视频别挂,明早我要起床等到第一个早安。”
“嗯嗯。”
这晚两人再也没有聊过天,静静看着对方入睡。
她听着张芜轻微呼吸声,失眠症暂时消失,怀里抱着印有张芜的抱枕,上面留有对方味道,很快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