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追问道:“一县城之所在,此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他是谁?”
“仙师·赵明华!”那小工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
这几个字砸在陈森的心头,顿时觉得眼前一片荒谬。
赵明华死了???
那小工见陈森被镇住了,又低声说道:“赵明华倒施逆行,把离西县变成了窑子窝,叫我们县成为了翼林区最大的娼馆,不知有多少穷人,恨不得扒他的肉,喝他的血呢!如今叫他这么一死,倒是便宜他了。”
“这这这……”陈森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客官也觉得惊讶是吧,事实上,翼林区各大县城都误会了咱们县,咱们县里出去的每个人都遭人看不起,觉得咱们是卖媳妇卖女儿的孬种,可朝廷自有法度,若不是有人徇私枉法瞒天过海,谁又会使得娼妓大行其道呢?咱们又怎么会被挂上这么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一个牌子?”
“要说仇人,那倒不是我一个人的仇人了,只怕是全县的仇人,可惜他赵家势大,没人敢吭声而已。
不过,也就在这一两天,赵明华一走,打下的这一份基业没了他守着,底下的那些崽子,背后的那些夫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呢?咱们都想看看,这大树倒下来了是什么场景。”
这小工正幸灾乐祸着,铺子里面的老板就呵斥出来了:“你在那里胡咧咧什么?给我滚回来!”
小工闻言,就像是被抓了个现行一般,捣鬼的吐了吐舌头,像个猴子一样灵活的往铺子里钻去,好像是寻掌柜的求饶告罪去了。
陈森心中一团疑惑,抬头又看见那群吹着唢呐的乐队绕了回来,更看见了在那乐队里面还有几个和尚,顿时心头更加吃惊了。
于是找行人问了问:“这位兄台,我见那乐队之中有几个大和尚在念经诵文,莫非在县城里面还有什么寺庙?”
被问路的行人是一个大胡子,听到这话后,脸色露出几分古怪,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森之后,又瞧了瞧他牵扯的上好马驹,顿时恍然点头:“有,咱这最出名的就是烟云寺,寒台庙,泷月庵,烟云寺的和尚细皮嫩肉,寒台庙的高僧威武强壮,泷月庵的姑子如花解语,那几个做法事的高僧,是烟云寺里面法僧,小兄弟是想去哪里呢?”
陈森初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越听却越是古怪。
细皮嫩肉,威武强壮,如花解语……这他喵的都是什么形容词?
那大胡子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害羞,干脆就全部都指了出来:“要是想去烟云寺,那你就得沿着这路往北走,到第二条街拐角,一直走就是了,寒台庙在县城的最北边,沿着主干道一直走,见到门前有两棵大槐树的就是了,至于泷月庵,在游琴湖的西面,你想从县城里去,还得是要上船。”
说完就拍了拍陈森的肩膀,提醒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陈森还在懵逼着,身后的贝贝却差点笑到肚子疼。
女孩子心思玲珑,哪里听不出来这几个寺庙的古怪?
也就陈森还觉得,这地方的和尚,也许还挺正直……
没办法,他自己也是个僧人,因此看待同类,难免带着些许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