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皓出去之后,林峰正经起来,“王爷,您有怀疑的对象吗?”
瑾王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属下认为是在江平县行馆内中的毒,一定与江平县的县令有关。因为行馆内负责饮食的衙役在王爷中毒后服毒自尽,在自杀前三天有人看到过他每天都与江平县令见过面。恰好东方皓说过王爷的毒发时间是三天。并且,在王爷中毒之后,属下搜查了江平县令的居所,发现了一摞银票,将近二十万两,一个普通县令怎会有如此多的银票,一定是贪污所得。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
瑾王却不同意林峰的看法。
“本王中毒之时到江平才四天,就按照东方皓说的本王三天之内毒发,那就证明本王到江平的第二天就中毒了,那时本王连江平县的县令面都没有见过,为什么江平县令要杀本王?”
林峰挠挠头,考虑了很久,“属下实在想不通。”
“无非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江平县县令有问题,怕事情败露先下手为强。第二种可能是江平县县令受人指使要本王的命。第三种可能就是有其他人想要本王的命,恰好可以栽赃给江平县令,实际与江平县县令并无关。你觉得哪种可能最大?”
瑾王向林峰仔细分析着各种可能,因为瑾王知道,如果自己更进一步,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必定是林峰的,单有勇敢忠诚是不行的,谋略和才智缺一不可。
跟着瑾王的引导,林峰逐一回答,“第一种和第二种都不太可能,王爷到江平县还未调查,县令怎会知事情暴露,而且就算败露,亲王在江平县中毒身亡,江平县所属官员没一人可以逃脱责罚,皇上追究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江平县令。轻则罢官流放,重则直接斩首。属下想来江平县令都没有这么傻。那就只有第三种,栽赃陷害的可能性最大。”
瑾王点点头,“你说得没错,但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你忽略了。”
“啊,还有什么原因?属下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林峰听到还有原因,一脸疑惑的望着瑾王,看见一旁满脸笑意的苏公公,更加自卑了,难道就只有自己最笨。
苏公公见林峰实在想不出来,补充道,“林峰将军,首先,如果今天贪污的是你,会把贪污的证据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吗?让搜查的人进去就能找到。其次,如果是你吩咐衙役下毒,是会秘密进行还是让外人看到?你就没发现行馆内很多人都看到县令与自杀的衙役见过面吗?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林峰细细回想那天发生的问题,才觉得确实不对劲,太顺利了。衙役服毒身亡,一问就有多人看见衙役生前与江平县令私下见过面。捉拿县令之后,在县令书房就找到了受贿证据,人证物证俱在,好像就摆在那里等着自己去调查一样。
“是属下愚笨,让歹人骗了。”想通之后,林峰才明白当时自己有多傻多冲动。
“吃一堑,长一智。经此一事之后,希望你以后凡事多思考,三思而后行。”瑾王知道这段时间林峰为了他中毒的事尽心尽力,也说不出太重的话,但是提醒还是要有的。
“林峰,你对县令有用刑吗?”
“回王爷,这个没有。当时苏公公说事情有蹊跷,劝我只能暂时关押县令,先不能用刑。一切都需要等王爷您醒了再说。”
“那你要好好感谢苏公公,如果事情与县令无关,对朝廷命官擅用私刑,一旦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就算本王要保你都是不易的。下次不可如此鲁莽。”
“是,属下知道了,下次一定三思后行。”林峰一脸认真的说道。
又转向苏公公真诚的鞠了一躬,“多谢苏公公当初的劝阻。”
苏公公摆手,“林将军也是担忧王爷才着急了些,奴才当不得您一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