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来了。”瑾王干脆坐在床边,把哭的不能自已的谢时拥在怀里,“别哭了,还怀着孩子,再哭等会儿肚子该不舒服了。”
瑾王的安慰似乎不起作用,谢时依旧忍不住泪意,仿佛要把这几天的担忧和害怕一次性哭出来,过了好一会儿,谢时才哭过。
瑾王看着谢时眼下明显的乌青,就知道她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愧疚的说道,“阿时,是我回来迟了,让阿时受累了。”但是押运饷银他不得不去,如果第二次的饷银再出意外,与南疆的这场战的输赢就更不可知了。
而且想到这次饷银队伍中又混进来的南疆奸细,幸好在刚出明安城不久就被发现,否则这批饷银怕是又会有危险,他这次一起去是明智的。
谢时心情平复之后,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还未说,“阿晏,皇上还在暗室,你……”
谢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瑾王打断,“本王知道,已经让林峰带着东方皓去了。”瑾王在回府时先去见的林峰,林峰已经把他离开之后明安城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听后,他也是后怕不已,怎会料到定王居然会对父皇下手,还手持父皇亲笔所书的圣旨,妄想弑君篡位。但谢时更是胆子大,居然在危急时刻,敢伙同暗卫和大公主及柔端郡主一起把父皇偷了出来,还藏在瑾王府的暗室中,如果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在吩咐完东方皓的事情的之后,立刻来春韵院看她了。
谢时着急的问,“既然阿晏知道了,那皇上还有救吗?”现在,乾元帝是否能被救活,是能解决目前局势的关键。
“我也不知道,吩咐完东方皓我就直接过来了。”
听到瑾王回府后这么着急来看他,很是高兴,但是现在不是诉情的时候,劝道,“阿晏,你先去暗室吧,皇上越早醒来越好。”
瑾王也只是不放心谢时过来看看,听她如此说,立刻答应了,“好,我现在就去,阿时好好休息,既然我回来了,一切有我,阿时照顾好自己即可。”
“好。”谢时发现,从今年元宵节过后,瑾王就不喜欢在她面前称本王了,这个改变让俩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些。
——
瑾王离开春韵院之后立刻去了书房的暗室,东方皓刚给乾元帝诊完脉。
康公公立刻就问道,“东方先生,皇上到底怎么了?”
东方皓不紧不慢的收起银针,“问题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确实如秋岁诊的一样,不是毒。”
林峰问道,“不是毒是什么?”
“是蛊,根据康公公描述的皇上的情况,皇上中的应该是南疆西南部的苗人特有的蛊虫,名叫“牵情蛊”,此蛊是用中蛊之人的嫡亲之人的血液养成的,中此蛊的人先是昏迷不醒,等蛊在身体里适应之后,大约需要十天左右,中蛊的人就会醒来会儿,醒时一切行动都会听提供血液的人的。“牵情蛊”隐晦无比,太医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中蛊之人只会一日比一日虚弱,最后在昏迷中死去。”
听了东方皓的话,康公公感慨,“怪不得,那天定王来了没一会儿,皇上醒来,老奴只是去端药的功夫,皇上就在写封定王为太子的圣旨。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你有解蛊的方法吗?”问此话的是瑾王。
东方皓得意洋洋的道,“当然有,“牵情蛊”虽难解,可是遇到了我。”
林峰急声催促,“能解还不快解,还在显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