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凯黑着脸起身,冷冷地看医生。
医生不惯他的毛病,带上手套检查季月如的掌心:“有两块碎玻璃扎进去了。你忍着点痛,我要把玻璃弄出来。”
同事真没骗人。
这个病人运气很背。
喝杯水,都能伤到自己。
中年护士已经把消毒工具拿过来。
季月如看着这些工具,恨不得自己晕过去:“能打点麻药吗?”
“没必要。玻璃扎得不算深。忍一忍,很快就好。”
这点小伤,打啥麻药,浪费!
医生拿起镊子,稍稍用力,把玻璃拔了出来。
眼泪未干的季月如,痛得一哆嗦。
“我准备用碘酒消毒,会有点痛。”
医生话音未落,已经用棉花沾了碘酒,直接擦拭伤口。
“啊,呜呜……”
季月如哭出声。
好痛!
太痛了。
以前从没有受过伤。
今天是要把多年的补回来吗?
医生对她的哭声无动于衷。
这点点小伤,有啥值得哭?
隔壁的病人,手指断了两根,送来医院的时候,一声不吭呢。
宁泽凯受不了,冲着医生吼道:“你的动作不能轻点吗?护士,给我换一个更好的医生过来!”
“先生,清理伤口都会有点痛的。不管换哪位医生过来,结果都是一样的。而且,只剩下包扎了,马上就结束。”
中年护士微笑说道。
医生把宁泽凯当成空气,动作利索地拿绷带包扎。
“好了。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护士每天会来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