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祐在温养发烧的朦胧中凭借着本能贴近他喜欢的信息素,没了平时那胡闹的疯劲,安静的时候确实乖,脸颊乖巧地在陆以承肩颈蹭了下,痒痒的,长密的睫毛安静低垂,极致柔软。
“居然是活的。”时祐低语,“好好闻啊,好舒服。”
说完他还在男人脖颈嗅了嗅:“以承,你喝酒了。”
陆以承被他蹭得眼眸收缩,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倒是耳尖先红了。
他本想伸手将时祐从自己渐渐发烫的臂上拽了下去,但当他握住时祐的手,却被温度吓到了。
好烫。
陆以承酒都醒了不少,把时祐扶正,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烧了。
今天早上他就觉得不对劲,当时应该多提醒一句,或者昨天那时候就应该让他多穿一点,会不会就不至于发烧烧成这样。
时祐靠在陆以承宽厚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但还是不忘巴拉在他怀里,贴着不动。
陆以承拍了拍时祐的背,得到的是几声迷糊哼唧的回应。
陆以承无奈:“我送你回去。”
时祐:“我没带钥匙……”
“手机呢,给你朋友打个电话。”
“手机也没带……”
“……”
陆以承叹了口气,这个点物业已经下班了,找开锁又太费时间,没手机也没法联系其他人。
他顿了顿,稍微拉了才时祐的胳膊:“时祐,松开一下。”
“嗯。”蘑菇迷糊地应了句。
没松手。
陆以承见他嘴巴应着人又没反应,于是又拍了拍:“松一下。”
“嗯嗯。”
依旧没松手。
两人之间蔓延着安静,陆以承悄然卸去掌心紧绷的力道,说:“行,那你抱紧了。”
话音刚落,时祐忽然整个人离地。
陆以承手掌握着他的腰,手指轻弯,骨节随着动作愈加凸出,手臂向上拖着人儿,露出隐约的青筋。
他单手抱起时祐,另一只手拿钥匙去开门:“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