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脑袋在曲起的膝盖上“咚”、“咚”撞了两声”。
二爷待他实在是太好了。他昨日那般失礼,二爷竟都没有怪罪他,还要留他在府中吃饭!
是他自己当心爹爹担心,还有”做贼心虚”,最后还是“跑”了。
阿笙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昨日到底是吃了哪只熊的熊胆儿,胆儿竟肥成那样。
怎么回的家,阿笙几乎是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路上晚霞满天,脸颊被夕阳晒得通红通红——
满脑子都是二爷从身后近乎环抱着他的画面。
可以说是想了一路。
日有所思。
难,难怪他会夜有所梦……
阿笙一只手撑在穿上,从床上坐起身,转过脑袋,瞧了眼外头的天色。
天色熹微。
隔壁杜婶家的公鸡在喔喔叫,还能清晰地听见几声驴鸣,在跟公鸡相互应和。
傻乌梅。它到底知不知自己是头驴?
后背起了一层汗,阿笙掀开薄被。
忽地想起什么,阿笙低头,往自己的亵裤看去。
脸颊通红。
他,他太不中用了。
只是,只是梦见二爷,二爷握着他的手,亲吻他的耳后而已,竟,竟便这样在梦里给交代了!
阿笙下了床,红着脸,去柜子里拿了一条新的裤子换上。
…
阿笙来到院子里洗漱。
裤子在水桶里泡着。
清晨的井水早些时候还是有些冰,现在却是温度适宜了,沁凉沁凉,格外适合省神。
阿笙将湿毛巾覆在脸上。
毛巾拿下来后,只觉神清气爽。
眸光不经意间扫见水桶里的亵裤,脸颊涨红,方才的神清气爽顿时跑了个无影无踪。
“阿笙
?你怎的这么早起来洗衣物?昨日夜里,没洗你自己的衣物?”
乌梅一大早“呃呃”、“啊啊”的叫唤,方庆遥睡眠浅,便被吵醒了。
方庆遥有一个毛病,就是醒来后,就不容易再睡着,索性起床洗漱,去后院喂了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