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庆遥帮着抬手轻敲房门。
“吱呀”,房门打开,一位年龄大约在四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对方的目光在门外站着的三个人脸上迅速地扫了一眼,拱手朝谢放作揖,“魏某见过谢二爷。”
“魏先生客气,我们进去说?”
谢放虚扶了下魏贤作揖的手。
“自然,自然。三位请——”
魏贤放下作揖的手,将谢放、方庆遥以及阿笙三人迎进门。
走在最后的阿笙关上房门。
魏贤知晓谢放是从其他包间过来,知晓这位谢二公子已经用过餐,也便将人引到包间的花厅,“按照您的吩咐,合同都已经带来了。一式两份。
这是合同(),您请过目。
魏贤拿起放在花厅桌上的一个黑色公文包█()_[((),从中拿出两份合同。
这时节,在符城若是涉及买卖交易,人们大都还是按照祖祖辈辈留下的习惯,拟一份契约。
无论是阿笙,亦或是爹爹方庆遥,都是头一回听见“合同”这个词,纳闷合同和契约是不是一回事。
可这到底是人家二爷的公事,他们不好太过好奇,在二爷查阅所谓“合同”时,将目光移开了去。
谢放将合同项仔细看过。
“没有问题。魏先生可备了笔?”
魏贤恭敬地将笔递过去。
谢放在凳子上坐下,在两份合同上分别签下自己的名字。
起身,将合同递给方庆遥,“方叔,有劳做个见证。请放心,这合同上,您只是一个见证人,不是担保人。日后无论这厂子是盈是亏,您不必付任何债务责任。”
方庆遥这回多少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这位二爷似乎买下什么厂子,找他做见证人么?
见证人可不同于担保人,确实不必付任何债务责任,不仅如此,见证人还能从这一笔买卖当中抽得一笔佣金!
这,这同天上掉馅饼有什么不同?
方庆遥仔细瞧过合同,他确实只是个见证人,除了会获得一笔不菲的佣金外,并无任何损失。
只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东西,方庆遥是个生意人,始终有些警惕,便有些犹豫着,没敢盲目地在上头签自己的名字。二爷有权有势的,应是不差钱,可,谁知道内里呢。这些个公子哥一旦沾染上什么不良嗜好,这钱败起来,哪里有数……
谢放自是猜到方庆遥的顾虑,他笑着道:“阿笙帮过我很大一个忙。这笔佣金,权当我对他的答谢。”
若不是阿笙,他未必能顺利找到抱石老人。
当然,他之所以找方叔当这个见证人,自是还有旁的原因。
阿笙一脸茫然,他,他帮过二爷什么重要的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