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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点对不上。
谢放直起身,看着老人身旁的小石头。
据他所知,抱石老人的家人皆相继因病去世,他从未听人提过抱石老人有什么孙儿。
他几次在大哥府上见到抱石老人,老人也均是独自一人,他同老人仅有的攀谈,也从未听老人提及过他还有个孙儿尚在人世。
是以,他让陶管事帮着他打听,目标也都是五十岁上下的独居老人,全然没想过,老人身边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左右的孩子……
“不要听小孩子夸大。只是以前在家乡,偶尔会画个几幅。蒙一些贵人赏识,买过几幅我的画作。实在谈不上多好。咳咳咳……
”()
起风了,老人站在风口处,一说话,便又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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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心里头着急,“爷爷,您先别说话。您先休息一会儿。”
虞清松摆了摆手,“不,咳咳咳,不休息了。恩人,给您添麻烦了。我们的东西太多,以至于您都没法骑驴回去。”
阿笙连忙摆手,“您千万别这么说。乌梅的脾气不好,我骑着它来时,它就在闹脾气。
就算是我现在上去,它不愿意走,我也一样拿它没辙,一样得牵着它走。”
因着老人手里拿里捧着骨灰,多有不便,谢放同阿笙一样,替老人将手中的画笔放到布袋里,将阿笙方才比划的意思说了一遍。
末了,佯装不经意地问道:“我看老人家这有刻字,老人家这毛笔上的刻字,可是自己亲自所刻?”
虞清松一愣,片刻,迟疑地道:“谢先生观察地细致。确是老朽所刻,不过是早年在家中无事,闲着无聊刻的。技法拙劣,谢先生见笑了。
“才不是,爷爷刻字也很好的!在我们家乡,好多人上门……”
“小石头——”
虞清松朝孙儿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小石头抿起了唇,未再说下去。
谢放将爷孙两人的反应皆看在眼里,不由地再次打量了老人一眼。
他记忆当中的抱石老人发须皆白,留有一把人人称赞地飘逸胡须。眼前的老人虽也有几根白发,可头发大体是黑色的,也未蓄须……
按照时间推算,谢放前世最近一次见到抱石老人,也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
眼前这位老人家虽然削瘦,看着憔悴,但比起须发皆白的抱石老人,到底要年轻不少。
但种种巧合,又指向,眼前这位便是抱石老人。
只是不知阿笙同抱石老人是怎么认识的……
或许,他可以找个机会,问问阿笙,看阿笙知不知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阿笙捡起画笔的时候,也瞧见了上头的刻字,
他不懂篆刻,只是莫名觉得那上头的字好看,还以为是笔铺卖出前便有的,未曾想是老人亲手所刻。
当即竖起大拇指,又用力地点点头,“不,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