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许一山心虚地问。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黄大岭真将他拦在半路上,他确实无计可施。
黄大岭是什么人,茅山县无人不知。谁愿意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呢。
“你家陈晓琪听到消息后,开车将黄龅牙堵在半道上了,两个人言语不和,你家陈晓琪扇了黄龅牙两个耳光。”
许一山没吱声,他在想象陈晓琪拦住黄大岭,怒扇耳光的样子,不禁会心一笑。
笑过之后,不禁又开始担忧。
黄大岭的背景那么硬,他会咽下这口气?如果他咽不下这口气,要报复陈晓琪,他该怎么办?
毕竟,黄大岭的爹是黄山。陈晓琪的爹只是一个县委办主任,是黄山的手下。黄山儿子的事,陈勇敢为自己女儿说话?
董一兵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说:“兄弟放心吧,黄龅牙奈何不了陈晓琪。在陈晓琪面前,他永远抬不起头,更何况报复。但是,有个事,我们兄弟俩得有一个统一口径。要不,祸就闯大了。”
许一山笑道:“老董你说,什么事。”
董一兵犹豫一会,小声道:“我想求你一件事,任何时候不能承认是我拿酒瓶子打了他黄龅牙。”
许一山嘿嘿笑道:“打都打了,你还不敢承认啊?老董,原来你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啊。”
董一兵叹道:“我也是没办法,他黄龅牙如今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我不是他对手。”
“怎么说?”许一山疑惑地问。
董一兵又沉吟起来,良久才低声说道:“要不,我们就说是陈燕或者欧阳玉她们动手打的,与你我无关。”
许一山摇着头道:“不行,人家三个都是女孩子,这事传出去对他们名声不好。”
“名声算个屁,当好汉要知道识时务。”董一兵的声音愈来愈低,似乎怕人听到一样,他几乎将手完全盖住了话筒说道:“我说出来你就明白后果了。”
董一兵说,据他得到的可靠消息,龅牙黄大岭经检查,脑袋有轻微脑震荡。
而造成他脑震荡的原因,就是一空酒瓶子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