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萍低垂着头,红着脸,却是认真地听着娘传给她的宝贵经验。
头先那家,她什么都没有学会,只懂了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
婆媳之道,夫妻之道,她通通没有学到什么经验。
方婆子开口道:“你家婆家公都是明理好说话的,你要孝着敬着。”
“你要管理县里的铺子,家里的活计做不了,就让李二多做些,再多孝敬点给公婆。”
说到这里方婆子顿了一下,“虽如此,你也别太好说话,你铺子里的赚来的钱算是嫁妆银子,一文都不要往你家公中拿。”
在她看来,李家没有分家,家里所有产出,包括李二鱼塘里的产出交予公中这是应该的。
但是白银萍铺子里得的银钱坚决不能交出去。
“该孝敬的孝敬,不该给的多一文都不能给,免得将他们的心养大了。”
“人心难测,就怕到时候扒在你身上吸血。”
白银萍轻声开口,“娘,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的。”
方婆子见她当真听进去了,这心也就放下了。
人啊,还真得摔个大跟头,才会长记性。
以前的白银萍多轴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方婆子叹口气,拍拍她的胳膊,“听进去了就好,你啊,和李二好好的,到时候生个大胖外甥给娘抱。”
说着说着,方婆子又笑起来,仿佛白银萍立刻就能生下个白胖孙子般。
白夏觉得她阿奶这些天着实是白担心了,没看就这说话的一会儿功夫,李二叔就往门口看了好多回吗?
方婆子和白银萍出来,李二眼睛突然放光,那视线直接黏在自家娘子身上了。
白银萍哪里感受不到那灼人的目光,瞪他一眼,脸上稍稍有些热。
新婚夫妇的眉眼官司,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白夏看着自家小姑,整个人面色红润,眉目含春。
心里啧啧连叹,这滋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在娘家吃过午食,两口子待到半下午才回去,这回方婆子是真把心放肚子里了。
丫丫看着慢慢远去的牛车,又是开心又是失落,心里复杂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