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急而不择言,只顾胡乱骂。当然她也不知该骂什么好,反正想到什么骂什么。她心头慌乱,又被侍卫死死拿住,挣扎不脱,除开用嘴泄愤,别无其它任何作为。
包王皱着眉头,命两个丫环拿毛巾堵上钟花的嘴,免得她这样一个劲儿浑闹浑骂,搅了下面的执法程序。呵呵。
钟花嘴被堵,不能出声,双眼却充满极大的愤怒和不解,狠狠盯着包王。
钟馗是官场中鬼,见此便知局势已无法挽回,便对包王道:
“王爷不会无故拿我们,一定是奉旨吧?只是拿便拿,何故设宴欺骗我们!”
包公冷笑一声:“想我包老黑,从在阳间做官开始,便黑面钢心,不惧权贵,三面利闸,从赃官恶贼,到皇亲国戚,只要触犯律法,一律开闸问斩,从不心慈手软!钟花虽是我义妹,但养下李正坤这个反贼,罪不容赦,你是钟花的哥,李正坤的舅,同样罪责难逃,本王奉旨拿你们,有甚欺骗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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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便垂首无语。
李正坤已站立不住,倒在地上,但仍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包王在他心中,是既慈祥又严厉的好舅舅,怎会转瞬之间就变成凶恶太岁!
他凄惨地道:“我是反贼,包王舅舅要拿我,我没有话说,但我娘和钟馗舅舅对我的事并不知情,娘和钟馗舅舅还常严厉训斥我要忠于朝廷,忠于皇上,请包王舅舅明察。只要放了我娘和钟馗舅舅,无论朝廷加我什么罪,我都承认,无论对我进行怎样的惩罚,我都接受。”
包王道:“你的罪和他们的罪,本王都要审理清楚,回奏天子,由皇上定夺治罪,本王岂敢擅专。李正坤,你只管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休要无据乱攀他鬼,也别想着替别鬼脱罪。休说钟花和钟馗,就是本王,孤也是钟花的哥,也是你的舅,孤也得向皇上上本,自请孤之罪。”
李正坤道:“你如此铁面无私,皇上还要你自己上本请罪?可见皇上昏愦,包王舅舅又何必愚忠如斯!”
“狂妄!”包王喝道,“再不得胡言,当心掌嘴!”
李正坤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毕胜拿过来一卷黄绫,包王接过展开,徐徐念道:
“诏曰:李正坤狂悖不法,妄称五华山将军,开伪府自封,裂土自立,在五华山拥叛挟民,杀戮朝廷官员,对抗朝廷征剿大军,罪不可恕。着第五殿阎君包王,将李正坤缉拿归案,严加详审,具实陈奏。李正坤之义母钟花,义舅钟馗,负教育不严之责,一并拿下,与反贼李正坤并审陈奏,不可姑息枉纵。钟花及钟馗府第抄没,财产充公,奴仆丫环发往枉死城受苦,侍卫发配边地戍守。包王跟钟花原是义妹,钟花不识大体,冥顽不化,多次违背朝廷法度,使包王蒙羞受累,着即革去钟花与包王义兄妹之情,从此跟包王再无瓜葛关联。钦此!”
阴天子让包王拿下李正坤,又革去包王跟钟花义兄妹之情,并让包王查抄钟氏兄妹府第,然后亲审此案,好利落、好高明、好恶毒啊!
李正坤只觉怒气盈胸,再难忍受,憋着一口气,大叫一声,突然凭地跃起,欲化着黑风逃去。
忽然从旁边飞来一口大缸,将刚变一半的黑风扎扎实实罩住,几个鬼拥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盖子,然后啪嗒一声下了锁。
那缸通体透明,但坚硬无比,盖上缸盖,一丝缝隙都没有,李正坤缩在里面,动弹不得。
钟花和钟馗惊得目瞪口呆,正惊疑,一个鬼大笑着从旁边厢房走出,用目细看,竟是国师季寻子。
季寻子早已带着一伙鬼,拿着大缸藏在花园厢房之中,李正坤被毒酒药倒之后,为防万一,季寻子命鬼拿着大缸先踅出厢房,在李正坤旁边守着。
因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包王念圣旨上,那大缸又透明,众鬼皆未在意。
等李正坤一怒发力,往上跃起时,守在旁边的鬼眼疾手快,立即飞出大缸,准确地将李正坤扣住。因为这些鬼乃是季寻子从国师府亲兵侍卫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又经过多日训练,因此,缸甩得极快极准。呵呵。
可这缸是哪来的呢?跟当年李正坤被泡在阴美国约克斯岛上那口缸,形体相似,功能相同,只是当年的缸身是精钢打造,而这个缸乃是无色透明,但却更加坚固。
按阴廷的技术水平,造不出这样轻便易藏,却坚固胜过钢铁的玩意儿。
从厢房里又出来一个鬼,却是高鼻梁、蓝眼睛,卷头发、白皮肤,身上穿的衣服也跟院中之鬼不同,西装革履,系着领带。原来是个洋鬼子!
众鬼皆不识此鬼,包括包王,但李正坤却认得,这个洋鬼乃是阴美国中情局长阿育奥。当年,李正坤在太平洋上干掉阴美国鬼生号航母,将舰长布朗施特因少将和阴美国国务卿菲莱仕,以及眼前这个中情局长阿育奥,一并俘虏回中土,交给阴廷。可阴廷迫于阴美国压力,竟然将三个俘虏放回去了。
看到阿育奥,李正坤便明白了,这口透明大缸定然是阴美国制造,由阿育奥带到中土,专为对付他而来。
可这该死的阿育奥怎么来到中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