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怕,可是这白袍僧,他年轻俊伟那般冷情狠心,任她说什么都没用。
“不罚你不长记性。”
“不受教。”
“下次还敢对我口出狂言。”
他把她从身上扯开,在宝嫣愣愣望着他的那一刻,点着她的眉心让她倒下,“放肆无礼。”
到底……是谁在放肆?
他斜眼冷冷淡淡地瞥着她,傲然在上,“你想不出,那就按我的来。到时可不许哭。”
怎会可能不哭?谁受难了会不哭?
就是小时候,宝嫣顽皮犯了一点小错,在与苏凤璘追逐打闹间门摔跤,膝盖痛了一点,她都会娇声地喊疼。
陆道莲这种的,她不吓晕过去都是好的。
宝嫣:“那就罚,罚打掌心,打掌心好不好?”
她已经退却到这种地步。
那天夜里她是口出狂言了,无礼也是无礼,宝嫣求饶得十分惹人怜爱:“轻轻,轻轻的,不眴师父。”
陆道莲是看着她今夜格外脆弱,在他面前怯懦地摇尾乞怜,他好像心软了,一个“好”,让宝嫣都不敢置信地瞪大湿润的双眼。
他答应了?
可实际上,当陆道莲真正动手时,宝嫣猝不及防整个身子往前冲了一下,要不是有防护,她能立马撞墙上。
宝嫣很久没遭遇这种如稚儿时期般被教训的待遇了。
陆道莲严厉得比她阿耶阿兄还厉害。
她以为他使的是什么狠毒法子,就像在贤宁那受苦一样,实际上真正挨了两下,她羞愤自尽的心思都有了。
明明火辣辣的不是脸,她却跟着脸红透了。还有种特别的滋味儿。
“你,你要罚就好好地罚……”
宝嫣受教的,可他总不能另辟蹊径,他还当她是年幼的孩子吗?
然而秉持着今夜就是要欺负她的念头,陆道莲除了不再说她比猫会叫,还提起别的:“听说你月信来了。”
宝嫣月信就是这几日在贤宁那受苦期间门来的,昨日刚走干净,不知道陆道莲怎会这么清楚。
可这也代表她上回和他厮混后,还是没怀上身孕。
没怀上她就坐不稳晏家少夫人的位子,家中还等着她的好信儿,两人那天不欢而散,若是陆道莲一直不来找她,宝嫣就得主动上门去请。
现在他来了,正好免了她去请的尴尬。
但是宝嫣白日里累得半死不活,陆道莲也瞧见了,她才歇下没一会,应该知道她经不住折腾。
她也趁机道:“今夜不行,我受伤了。疼。”
她说疼的时候,娇气得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眸光如星星点点,面庞秀丽粉-白,透着些许遭受不公对待奢望得道怜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