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十六户人家,走了一个遍。
每到一户,云逍都让人详细记录现场。
死者居住的地方,并不在一个区域。
一趟查验下来,已经是未时。
从早上到现在,整整四个半时辰,众人粒米未进。
加上天气寒冷,一个个又冷又饿。
左都御史曹于汴年事已高,中途昏厥了过去,最后被人抬走。
三法司的官员,对云逍恨的牙根直痒痒,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谁让人家是钦差呢?
钦差带队实地查验案发现场,一点毛病没有。
来到最后一家。
云逍让人搬来凳子,请众人在屋内坐下。
这户人家的房屋倒是宽敞。
可是一下子聚集二十来人,却是显得十分拥挤。
接着云逍又让人搬来五个新式的煤炉。
关紧门窗,将煤炉全都敞开了烧。
“云真人,万万不可!”
刑部的一名老仵作大吃一惊,急声劝阻。
云逍漠然说道:“有何不可?”
老仵作道:“这么多人挤在这屋子里,又燃了这么多的煤炉,这是要中煤炭毒啊!”
众人无不神色大变。
有几人吓得就要夺门而出。
“本钦差都不怕,你们又怕什么?”
“难道你们的命,比本钦差还要贵重?”
云逍漠然看着众人,眼神中尽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