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想,办了手续后,他如何面对别人的质疑?陈晓琪提出离婚,究竟是什么促使她这样迫不及待。
如果自己不再是陈勇的乘龙快婿,他的这个副镇长位子还能坐多久?
一切都是未知数。
陈晓琪也没再给他打来电话,他明白,如果陈晓琪去意已决。
第一天上班,白玉端着茶杯进来,将他端详一番后,惊异地问:“哎呀,小许,才几天时间,你怎么瘦了好多?亏空了身体了吧?”
许一山讪讪地笑,道:“我瘦了吗?不会吧。”
白玉一脸关切地说道:“怎么没瘦?你看你,眼眶都陷下去了,皮肤也没光泽了。哎呀,陈主任真厉害,把一个小伙子活生生折磨成这样。”
许一山明白她话里戏虐的成分,顿时来了气说道:“你什么意思?一个女人就能让我瘦了吗?”
白玉抿着嘴笑,压低声道:“说真的,你的气色很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姐给你分析分析。”
许一山心里五味杂陈,他总不能将陈晓琪要离婚的事告诉她吧。
“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休息不好。”许一山遮掩着说道:“睡一觉就好了。”
白玉暧昧地笑,小声道:“理解啊,小别胜新婚嘛。如果我是男的,身边有个陈晓琪那样的漂亮老婆,一样睡不着啊。”
许一山苦笑道:“你想哪里去了。”
五一假前后七天,大家都趁着这个机会游山玩水。
所以一整天,各个办公室都在说在外旅游的所见所闻,欢声笑语四处飘荡。
白玉怅然道:“等我女儿大了,我也出去旅游去。”
许一山道:“应该,是要出去透透气。”
白玉似笑非笑道:“我是想艳遇。”
许一山没敢搭她的话。白玉现在说话,似乎总在暗示。特别是没人的时候,她的话听起来能让人联想翩跹。
“镇里准备修复虹桥,你知道吗?”她突然问他。
许一山一愣,“修桥?”
“对。”白玉认真道:“洪山镇没桥,就像一个壮汉没有手一样,身体再好,也是个残疾。”
许一山嗯了一声,白玉说的没错。虹桥被炸之后,两岸的交通基本处于瘫痪状态。
虽然洪河里架了一座浮桥,但浮桥上严禁车辆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