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类似秦昭襄王这样的举动,遍观战国可谓比比皆是。
韩安又如何能因此去指责嬴成蟜?
韩安只是认真的叮嘱:“若他日伱能攀至高位,手握大权,多想想今日!”
“想一想,你明知韩王安是你的舅父,你却不得不率军攻城时的心情!”
嬴成蟜认真的看着韩安:“甥儿与家兄感情深厚。”
“且我大秦并未采用申不害之术,朝争远没有韩国那般激烈。”
“舅父多虑了。”
无论嬴成蟜是否坚定的相信嬴政,嬴成蟜都必须在韩安面前表现出对嬴政坚定的信心。
因为嬴成蟜很清楚,韩国的权贵、臣子都并非安分守己之辈。
一旦让韩国权贵得知嬴成蟜与嬴政之间可能存在间隙,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将这道间隙挖成沟壑!
韩安定定的看着嬴成蟜,几息过后突然笑问:“囚车何在?”
“还是说,你意欲与乃舅于这宫门外秉烛夜谈?”
嬴成蟜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身后招了招手。
很快,卦夫就赶着一架战马拉乘的囚车而来。
搀着韩安走进囚车,嬴成蟜温声叮嘱:“舅父但有所需,大可告知甥儿。”
“至少在回朝之前,甥儿不会苛待舅父。”
韩安正坐于囚车中间,突然开口:“若看上了什么贤才,可告知吾。”
“但吾非是韩王安,韩地贤才不一定会听从吾之谏言。”
嬴成蟜大喜拱手:“拜谢舅父!”
韩安抬眸看着嬴成蟜,声音平淡:“无须道谢。”
“吾也想看看,你会否成为下一个吕不韦。”
顿了顿,韩安笑而发问:“你说,吕不韦能看到明年的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