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城头上的令旗摇曳,肥宠还是迅速下令:“传本将令,退!”
萧途顿时就怒了:“我秦军阵中岂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将士们,追杀!奔袭!”
在楚地锻炼出的强健双腿承载着萧途、蒙恬二部将士再度加速,死死咬住了肥宠前部兵马。
但即便秦军将士追杀之心坚决,却也只斩下了数百颗头颅。
虽然嬴成蟜早已准备好了埋伏,但肥宠所部才刚刚踏进埋伏一脚,马服超所部甚至还没接近埋伏呢。
结果赵军就跑了?!
嬴成蟜不由得喃喃道:“赵军究竟是怯懦,还是警惕,亦或是要诱我军深入?”
“赵武安君究竟是否正藏于城中,暗暗指挥赵军?”
李牧是否身在邯郸城,对于嬴成蟜的整体战略有着鲜明的影响。
但思虑良久,嬴成蟜却依旧不得其解。
直至肥宠所部退回邯郸城内,嬴成蟜终于下定决心,肃声开口:“传令全军取消休整,准备决战。”
“卦夫,持本将令往辎重营取石油十五车交付与都尉王攀!”
“彭程,汝亲率本伍袍泽入王攀军中,就地打造藏火罐!”
战局,不曾给予嬴成蟜以仁慈的空间。
若是赵军主帅怯懦,合该以一剂猛药逼出赵军。
若是李牧在暗中指挥赵军,就更只能用一剂猛药逼出李牧!
与此同时。
郭开等一众赵国臣子看向司马尚的目光也满是不解。
郭开更是直接发问道:“司马都尉为何先令我军袭击秦军,而后又鸣金收兵?”
“本相以为,若能毁去秦军投石车,即便付出再重的代价也并无不可。”
“然我军此番出击非但没有任何斩获,反倒是折损了数百将士!”
“此番出击,有何意义?”
司马尚平静的回答:“我军的斩获便是逼迫秦军投石车后退数里。”
“秦军投石车固然可以被推动,但推动却需要大量时间。”
“我军袭扰一次,便可拖延一段秦军投石车攻打我城的时间。”
“只要拖延的时间足够长,我军便能等到来自各城的援军!”
“且多次袭扰之下,秦军定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