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果真是小人也,杀!”
刘安的脑袋垂的更低了,战靴里的脚趾头更是恨不能当场挖出条地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自己刚说完自己是准备剑舞一曲,没有半点战意。
结果家兵们就暴起发难了?
还有比这更快的打脸吗!
好在樊於期笑着打了圆场:“刘都尉,你若是莽夫就少想着附庸风雅。”
“先是把姑娘们吓的够呛,又吓着了家兵,更唐突了主将。”
“将军为我等精心准备的宴会却被你搞的一团乱,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啊!”
刘安赶紧顺坡下驴,果断认错:“末将有罪,恳请将军责罚!”
嬴成蟜笑着摆了摆手:“无碍,刘都尉乃是一片好心,何罪之有?”
“只是还要劳刘都尉先去安抚一番家兵,免得起了不忍言之事。”
刘安松了口气,赶忙拱手再礼:“谢将军!”
任刘安自去安抚亲兵,嬴成蟜对着乐师舞女们高声吩咐:“些许小误会而已,怎能误了本将与诸位将军饮酒作乐?”
“接着奏乐,接着舞!”
鼓瑟之音再起,舞女们虽然胆战心惊,却也赶忙顺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
……
就在军中高级将领们享受着美食美酒还有舞女的取悦时。
军中基层士卒们也在‘享受’着他们的晚餐。
刚入伍第一天的苏角捧着木碗,表情扭曲的吞咽着嘴里的粟。
粟,就是未脱壳的小米。
粟壳不止几乎没有营养,而且颇为坚硬,难以下咽。
每吃一口粟饭,苏角都感觉有一些石子正在剌自己的嗓子。
对于苏角而言,他根本不是在吃饭,他就是在受刑!
袍泽见状笑呵呵的指点:“别光盛粟,你也打点粟汤。”
“每次连粟带汤的吞入口中,然后一股脑咽下,会好入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