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力臂另一端的网兜顺势上抬,待网兜滑过最高点,盛装在网兜内的坛子顺着抛物线向淅城飞去!
眼瞅着一枚坛子飞向城门楼,陈禾猛的推开张达,大声提醒:“上官,小心!”
“哗啦~~~”
坛子砸至张达身边,破碎开来。
碎裂的陶片扎伤了两名士卒,却没造成更多杀伤,只是流出了一摊液体。
陈禾见状愈发不解:“这是什么!”
张达凑过去,用手指蘸了一些仔细观察,却无奈摇头:“本官没见过。”
“秦军投石机投出的不是石弹,而是这等怪异之物,秦军究竟意欲何为?”
陈禾看向城墙外那些正在重新装填的秦军,眉头紧锁:“本官亦不知。”
“但秦军绝不是来玩闹的,一应举动必定有意义。”
“这坛中之物,必然有危险。”
陈禾自认自己也是久经战阵之将,只是困于出身无法担任将领。
但他从来没打过这么怪异的仗!
面对一应未知,陈禾只能谨慎的小心提防。
陈禾转头对着传令兵吩咐:“速令民夫打扫,仔仔细细的洗刷干净!”
传令兵当即拱手:“唯!”
遥遥看到有民夫探出半个身子,用麻布擦拭城墙,嬴成蟜沉声下令:
“传令前军弩手,不吝弩矢,轮射掩护!”
“先登出征!”
一名名身穿布衣、腰挎秦剑、面容沧桑的男子上前,取其一人高的木盾,或是与袍泽一同扛起一副云梯。
待两百名先登勇士拿好装备,校尉周衍正声发问:
“可有人意欲退出?”
“现在退出,不违律。”
两百名先登勇士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以对。
如果有退路,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来先登营。
周衍没等到答案也没意外,只是大手一挥:
“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