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先问啊!”
嬴成蟜耐心解释:“莫听这憨货胡说八道,本将绝无拷问张相之意。”
“此乃本将发现的一味疗伤之药,据说抹于创处有利于愈合伤口。”
张让怒斥:“你当本相乃小儿乎?”
“本相为大韩率军抗秦,乃是为主而战,与你并无私人恩怨。”
“若你还有半点秦国封君的高傲便一剑斩了本相的脑袋,莫要如此羞辱折磨本相!”
嬴成蟜无心继续解释。
双方本为敌人,又都身居高位,不会轻信于人。
与其说的更多,不如等待结果。
所以嬴成蟜根本没有回答张让,只是摆了摆手:“八夫,塞紧点,塞完再用绳子捆一圈。”
张让瞪大了眼睛,惊慌又恐惧的怒喝:“今日你如此待本相,他日必有人如此待……呜呜呜!”
张让的嘴又被堵了起来。
他无力的躺在案几上,不再试图遮掩自己的身躯,只是双眼呆滞无神的看着房梁。
但当他感受到蘸满石油的麻布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滑腻感,张让眼角还是有些湿润。
本相殚精竭虑一生,只为报韩王之恩。
却先落得大王整日提防,又闻大王先降,如今又被如此折辱摧残。
本相,苦也!!!
又是一刻钟后,嬴成蟜终于抹好石油,松了口气,随口吩咐:“为张相解绑。”
几名家兵赶紧解开了绑着张让的绳索,摘下了张让嘴里的麻布。
“呸!呸呸!”吐掉嘴里的唾沫,张让强撑着剧痛的身体趴下案几,跪倒在嬴成蟜面前,努力发出声音:“张让,但求一死!”
但张让本就大量失血,又被嬴成蟜折腾了半晌。
如今突然起身跪倒,大脑供血严重不足,话刚说完就又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嬴成蟜赶忙亲自把张让抱回案几之上。
确认缝合线都没有断裂,嬴成蟜认真叮嘱:“憨夫,你持本将手令去一趟韩王宫,将韩国太医都邀至军中。”
“让他们为张相诊治,也让他们为我军所有士卒诊治。”
“八夫,你亲自率本部兵马照料着张相。”
八夫犹疑的发问:“家主,您真的是要救下张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