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王从钰没有看薄秋,但是苏逢春却把薄秋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见王从钰丝毫不搭理苏逢春,她碰了碰王从钰的胳膊,“钰哥,刚刚薄秋看你。”
“嗯?”王从钰轻声一顿,看着苏逢春傻乎乎的模样一时之间却有些失笑,“我与那薄秋并不相熟,她瞧我做什么。”
见苏逢春还是懵懵懂懂的模样,王从钰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有些事情,逢春不懂得旁人却未必不懂,我知逢春对所有人都心善,可是有的时候,还是少搭理些,也省去了自己的麻烦。”
苏逢春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起来十分迷糊,“欸,可是…”苏逢春嘶了一声,继续说,“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薄秋在我身边总是不开心的样子。”
“总觉得她跟我说话,我就浑身寒毛战栗。”
苏逢春说着,装作被冷到的模样打了个哆嗦,“相比于她,我还是更喜欢冬藏。也许这样不好,我并不该区别对待两个人。”苏逢春说到这里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与薄秋相处的时候,总是不太舒服。”
王从钰听罢点点头,“逢春想得没错,若是不舒服便少交往。”
“提前规避,总比之后出了事儿再补救要强。”
虽时这样说,苏逢春却还是有些欲言又止,“可我总怕,我想得多了,若是薄秋就是这样冷淡的性格,与谁都是如此交往,我这样先入为主那不就是误会她了吗。“
王从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看着苏逢春。
少女忽闪忽闪的双眼一下一下的眨动着,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样,随着眼睛的眨动落下一片阴影。
王从钰忽而一瞬,心中悸动。
看着苏逢春着实不好意思的模样,王从钰只是说,“若真是如此,那也不是逢春的错。“
“与人相处本就是相互的,若是她是这样的性格,那逢春不舒服自然是要远离些,至于为何如此,我想并不是逢春要思考的原因。”王从钰停顿一二,才继续说,“另一重,这薄秋到底在宫中侍奉,若是如此喜形于色,定也不会让太后她老人家留在身边。”
王从钰这话还没说完,宫中的人向来是察言观色的人精,若是真的如同苏逢春担心的那样薄秋是天性冷漠之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宫中贵人,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哪里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苏逢春的面前。
有些话,王从钰并不愿说给苏逢春听,比如一些诡秘阴暗的斗争,比如,对于权势的崇拜,几乎到了跪舔的地步,天天只想着如何攀龙附凤,想着如何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虽然表面上还是正常的人,但是皮子底下早就渗透权利的窗棱,开始腐烂。
苏逢春不受这些权势的控制,已甚是难得,王从钰巴不得苏逢春离这些腌臜事远些,再远些,又怎会把这些脏事捧到苏逢春的面前。
这薄秋就是宫中那类拜高踩低的人物,若是她日这种人登上了权力之巅,还不知道要如何搅乱滔滔洪水。
王从钰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苏逢春却隐隐约约的领会到了。
虽说苏逢春有些迟钝,但是这几天薄秋的模样在她眼中做不得假,又有之前冬藏跟自己说得那番话,加上今次王从钰的开解,苏逢春自然也是明白过来。
“我明白了。”苏逢春点点头,“以后还是离她远些好。”
王从钰赞许的点了点头,不过思来想去又跟苏逢春补上一句,“不过,逢春也不必对她太客气,须知有些人并非有了好心就有善缘。”
“凡事还是提防些,有的时候逢春无意,却不代表旁人无心。”
苏逢春虽觉得王从钰这样说有些骇人,但是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一贯都是听王从钰的,也就乖巧的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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