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叮咣落地,玉珠半个手掌几乎被割破。
这可真是没想到。
连司珏都没有出手,因为司珏知道,喝醉酒的程京妤,殿下勾勾手指就能将她的刀卸下来。
现在——
傅砚辞冷喝:“还不去请大夫!”
他的声音太冷,将程京妤吓着了,愣愣地看着傅砚辞。
但是手掌受伤不是小事,又是为了傅砚辞。
而且方才若不是程京妤,玉珠也不会扑上来抢。
他将玉珠扶过去桌边坐下,先给她看了伤口。
虽然出的血多,不过伤口不算太深。
玉珠的眼睛痴迷地看着他:“殿下,你没事就好。”
即便她不扑上来,傅砚辞也可以避开。
但是现在面对她的伤口,这句话说出来不合适。
隔壁就有大夫,来的很快。
那大夫看着一室几个人,战战兢兢,尤其面对傅砚辞那张冷脸的时候。
怎么今夜红香楼里多了这么位了不得的人物?
“殿、公子,”玉珠换了个称呼,声音戚戚:“我的手,往后还能给公子研墨抚琴吗?”
她故意这么说,傅砚辞的眉目便有凌冽了一些:“不会。”
“姑娘,再怎么也不能徒手抓刀锋呀,差一分就伤及筋脉了,您还想抚琴呢?”
玉珠讪讪一笑:“我家公子没事就好。”
包扎间隙,傅砚辞突然发现程京妤很久没有声音。
垂眸一看,发现她不知何时蹲在地上。
大眼睛里水汪汪的,紧张地瞧着玉珠的掌心。
而后咬了咬唇,小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