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夜自己发疯真的要剥傅砚辞的皮,而玉珠为了拦下,手才受伤的?
她早晨怎么跟玉珠说的来着,说我给你送药来。
这落在玉珠眼里,不就跟个假好人一样?
难怪人家对她没有什么善意!
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啪’地一声很响亮。
惹得程玺回头瞪她:“程京妤,你现在对我用苦肉计毫无作用!”
什么苦肉计啊,她恨不得没有在这个世上活过。
她到底是怎么把对傅砚辞的怨气,喝醉酒后全撒泼到他身上去的?
“你为什么不拦着我?”程京妤咬牙低吼:“你主子死了,你就一文钱也拿不到!”
“你也得让我碰才行,”夙乙的三白眼非常有个性:“对着傅砚辞又哭又笑,我实在很难帮你。”
又哭又笑?!
程京妤又惊悚了:“我还做了什么!?”
但是随着夙乙瞥眼过来,欲言又止,她又喊:“行了!不准说了!”
不论做了什么,她在傅砚辞那里肯定已经被判了死刑。
咬一口算什么,没一刀嘎了她都是他人好了。
她抬眼一看,程玺带她来的地方也不是别处,而是程家的祠堂!
她娘的牌位也在其间,祠堂干净整洁,萦绕着淡淡的香灰味。
程玺在一边站定,呵斥:“跪下!”
‘噗通’程京妤一跪,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脸也都贴着地,她长声一吼:“娘!您带我走吧!”
本来只是让她来祠堂反省,可是她这阵仗却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连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厌世。
程玺心一软,可又强迫自己硬了心肠:“你给我跪好!”
跟过来的程京鹤一脸担忧,想要劝阻:“爹,京妤虽然胆子大了些,但是到底没有出什么事,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没有出什么事?”程玺微微冷笑,刚刚当着外人的面他不能说,此刻全然忍不住:“将皇后一党拉下马都不算大事,什么才叫大事?!”
他再想一遍还是心惊,若是程京妤冒险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那怎么办?
那陈大榜做了多年的土匪,万一只是做戏骗小姑娘呢?
皇帝若是没有听见太子和程娇娇的算盘呢?
掳走程京妤的人若是另有所图,根本就不打算讲人放回来呢?
这中间只要出了一点错,程京妤今日大概都没命回来!
他怎么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