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彻大狱上空,犹如厉鬼嘶鸣。
不过也只能是这样的嘶嚎了,因为萧蘅捧着自己的脸,口中鲜血喷涌。
已经不可能再说出别的字来。
而他的那根舌头,落在牢狱肮脏布满灰尘的地上。
惊悚又恶心。
魏长明双眼一翻,掐着自己的人中才没昏过去。
他这辈子都在大狱,若说酷刑也没有少见,夹指烙铁什么的。
可是却是第一次见来探监的人动手。
割掉的还是一国太子的舌头。
末了他还只是轻轻啧了一声,似乎嫌那把刀沾了萧蘅的血晦气。
他将刀扔给一直在身后没有说话的司珏:“擦干净。”
而后站起身,如同看一只蝼蚁般,低睨着在地上不断翻滚的萧蘅。
“让你闭上嘴,你不听呢。”
随即嫌恶地抓着手里那条蓝帕子,又去了一趟郁旎秀那儿。
十指连心,断掌几乎要命。
郁旎秀蜷缩在阴暗处,像一只藏身在阴沟里的鼠,不知死活。
魏长明心有惴惴,躬身在傅砚辞身边:“殿下,这若是死了。。。。。”
毕竟没有彻底定罪,不论是郁旎秀还是萧蘅,若是过几天萧圣高的气消了,要召见他们。
那这副样子,怎么去面圣?
事情很容易就牵扯到程京妤傅砚辞身上去。
程京妤还好,她本就是萧圣高亲封的公主,跟郁氏那点事,皇帝心底应该也有数。
但是殿下不一样,因为质子的身份,在宫中本就敏感至极。
萧圣高要是针对他,这动手伤了太子的事,都够罚他一百遍了。
傅砚辞将视线从郁旎秀身上收回来,他没想到程京妤瞧着弱不禁风,心硬的时候也敢做出这种事来了。
只是娇娇的嫡女公主,夜里会不会因此做梦就不好说了。
良久他一笑,回答魏长明:“你就这点胆子?”
“为了殿下,属下就是去死也在所不辞,若是真有人盘查,属下就将罪责担下来,可是皇帝本就针对殿下您。”
魏长明是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