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手一松,果然见程京妤下巴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这个人太娇气,皮肤瓷白,随便用用力就红了一片。
而领子歪斜的地方,露出前几日自己留下的咬痕来。
因为太过白,所以那不算重的咬痕过了几天也未完全在皮肤上消失。
每一次自己对她心软,都会换来背刺一刀——
她现在可怜巴巴,也只是计谋而已。
方才当着皇帝的面,她是什么表情来着?
嫌恶,厌弃,谈论起他如同只是说起一只宠物。
这样的人,他心软就是对自己的狠。
于是傅砚辞改为一推,将程京妤推离他的马车:“程京妤,你跟唐未央打的赌不会如愿,只会令我更加恶心。”
说完,他夺过帘子盖住车门,没再看程京妤一眼。
司珏不敢耽误,今日的殿下实在是招惹不得,他急忙驾车离开。
而程京妤因为没站稳,脚踝再一次崴了一下,这次清晰可闻骨头嘎吱一声。
“郡主!”春华惊呼:“你没事吧?你们几个赶紧去叫孟医官过来,快去啊。”
“难怪。”程京妤喃喃道。
她顾不上脚上疼痛,想要去追傅砚辞的马车,但是因为脚根本站不稳,所以直接扑在了地上——
深冬的天,即便未下雪,也冰凉的可怕。
她手掌上,膝盖上都磕出了伤,火辣辣的疼。
但是傅砚辞的马车依旧没停,直到到宫道上消失不见。
难怪傅砚辞总是不信她,每次看她的目光都极为复杂。
原来他知道了自己跟唐未央的赌约。
在他看来,自己定然跟从前一样,可恶地做着戏,耍他玩而已。
“郡主,既然傅殿下已经知道,要不咱们放弃吧?您方才不是说,那个大周的太子要过来吗?嫁给他也行的,只要不是咱们的太子,嫁给谁不一样——”
程京妤摇摇头:“你以为那聂文勋是个善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