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郁旎秀跪倒在地:“蘅儿不胜酒力,定然不是故意的,既然郡主也没事,那为了姑娘家的清誉,此事是不是就不要追究了?”
她还打算用程京妤的清誉来避祸。
程京妤正打算说什么,却听一声轻笑传来。
竟然是傅砚辞。
他抿着一边唇角,不辨喜怒,可是眸子里却含着一股浓重的阴鸷。
“不胜酒力,”他似乎咀嚼着四个字:“太子今夜喝了有一杯吗?我倒是喝了七杯,是不是我如今随意轻薄一个姑娘,也能归为醉酒,无须担责?”
“你闭嘴!你一个质子,有你说话的份?”
程玺此刻将程京妤交予了仪妃,森寒着脸打断他们的争执。
他往地上一跪,抱拳道:“别的臣都可以不计较,可今日的事,皇后与太子若是不还一个说法给京妤,恕臣不能从,寒了心,索性往后就在京都守着她。”
有老臣赶忙站出来:“不可啊陛下,北狄年年侵犯,程侯不可滞留京都!”
“是啊,今日明显是太子殿下有错,太子近日总拘泥权术而非政事,此乃大忌,望陛下施以惩戒!”
郁相哪里肯:“不过是小孩玩闹,太子本就钟情郡主,突逢陛下赐婚,才会失意失控,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吵得不可开交。
萧圣高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
他是真没想到,萧蘅能蠢到这个地步!
眼下就算他有心要保,程玺那边就过不去。
而这时,萧蘅又想起什么似的,指着程京妤:“她、她未出阁便与男子厮混,我尚未来得及做什么,可她的颈侧有牙印,明明是她不检点在先!”
牙印?!
程玺变了脸色,看向程京妤被遮住的脖子处。
傅砚辞捻着掌心,那牙印他熟,他咬的。
程京妤心下一声冷嗤,蠢货。
可面上则哭的更加委屈:“呜呜呜呜放开我,我去死了算了!”
说着她就要挣脱仪妃,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对旁人来说,姑娘家的清誉胜过一切,程京妤这个牙印,是谁咬的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