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狱这几日,萧蘅尝尽了树倒猢狲散的滋味。
别说是从前站在他这边的党羽,就是以前得过他好处的世家,都纷纷翻脸不认人!
这几日一个相熟的人都没有来探看过。
而第一个,竟然是被他曾无数次奚落、针对的傅砚辞!
当然,傅砚辞定然不是来看他的。
而是来笑话他的!
“你来干什么,滚,滚开,狱卒呢,将他轰出去!”
而魏长明方才匆匆去了女牢一趟,现在又大惊失色地跑回来!
他的脸忍不住一寸寸地变白,扯过傅砚辞的袖子,小声道:“皇后、皇后被砍断了一只手掌!”
傅砚辞挑眉,这次是当真有一丝意外。
他没想到,程京妤竟然敢在萧圣高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
魏长明的声音不算大,可是却足够牢里的萧蘅听清。
“你说什么?”萧蘅冲到牢门旁,嘶声怒吼:“你说母后怎么了?你们怎么敢,本宫要面圣,究竟是哪个贱人做的,本宫与母后还没有定罪呢!你给本宫将父皇找来!”
“将人散出去。”傅砚辞低低吩咐一声。
若是程京妤此时在这里,会发现他一派自然,仿若大狱被就是他的地方一样。
而魏长明心慌归心慌,却也强自镇定,听从傅砚辞的吩咐,将人散了出去。
“你听他的?你凭什么听一个质子的话?你是西楚的奴才!大狱,大狱该听父皇的!”
萧蘅身上蓬头垢面,说话竟然也有些语无伦次,下狱这几天,似乎只剩下了没用的愤怒。
“你母后断了一只手掌,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手掌连根砍断的滋味?”
傅砚辞竟然在牢门外蹲下来,他扬起一点笑,目光里却残忍至极。
甚至抬手冲萧蘅比划了一下:“刀很锋利,就这么一下,当下一点都不痛。”
“。。。。。。。”
魏长明作为一个旁听的,竟然觉得自己手腕上都穆地一寒。
萧蘅缩在牢里,如一摊烂泥,难闻也难看。
就像剥掉从前那身蟒袍,他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看着傅砚辞的眼神,也渐渐地变为了恐惧:“你、是你!你装的弱不经风,其实早就,早就跟程京妤那个贱人算计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