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逼着他自己眼角通红。
深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只有程京妤一个人的影子。
“我、”
她彻底哭出声来,抽噎着去牵傅砚辞的手。
但没等她碰到,已经被傅砚辞一把拧住,对方犹如坠入可怖的梦魇中,力气很大,程京妤被他攥的很疼。
“我、我是说——这次就算了,。”她不知道傅砚辞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个样子,可怕的同时又觉得心慌。
是不是因为她说出了真相,所以复认识傅砚辞找到难以接受,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因此动怒生气。
可她真的没有想要骗他,只不过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多荒唐一件事情,在最初醒来的时候,她自己不也久久的不能相信吗?
傅砚辞生气是应该的,因为怎么看,她都像是蓄意接近,恶意利用。
如果不是因为傅砚辞,西楚的很多事情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她不能逃避,她就是曾经恶劣的利用过傅砚辞。
“所以呢?”傅砚辞的声音很冷,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沉,和一丝及其不明显的病态偏执。
那是藏在他骨子里的东西,很难被激发出来,可能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激起他这样的情绪。
但是程京妤不是别人,这个人就算是死,也要被他带进坟墓里。
刚才觉得心疼,现在看见程京妤哭,却有一种恶劣的满足感。
她会对着别人这样哭吗?
不会。
只能是他的,只可能是他的。
“如果你太生气了,想要撒气,你就、就打我一顿可以吗?”
程京妤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了在傅砚辞的掌心里,将自己的手心朝上。
她觉得事情很严重,可是又没有办法抚平。
所以就只能哭,只能很无助的想讨要原谅。
明明很骄傲,也很怕疼,却甘愿伸出手心,主动让d傅砚辞打她。
“然后、然后你不要生气了,”程京妤一边抽泣,一边继续:“如果一时半会不能消气,那、那我就追你,你可以给我苦头吃,但不要、不要什么机会都不给我。”
刚刚还满脑子全是恶念的傅砚辞,几乎以为自己犯病幻听。
他脸上出现一瞬间的空白:“什么?”
“我知道你很生气,”程京妤还在哭,明明从昨夜到现在,本就没有进食多少,不懂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
一边哭,一边将手挣脱出去,急切地来拉傅砚辞的手,扑过来抱他。
“可以吗?”每说一个字,都要抽泣一下,让人觉得她很快就会喘不过气来。
激动起来的人,体温很热,贴在身上,还有温热的泪水洇湿傅砚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