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五洲内,还没有女人独当一面的事迹,大部分国家的皇后也都是出身宗室。
但是如果傅砚辞决定了要做,她不想劝也不想拦,只想陪着。
这话说的过于将自己当回事,傅砚辞还没松口要娶她呢,但程京妤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夫人。。。。。”傅砚辞还是那副思索的神情,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要去,”程京妤坚定地说:“战场是最能体现所有苦难的地方,我不去添乱,我替军医照看伤兵,就算是,算是报恩。”
“报恩?”
程京妤往前攥住傅砚辞的手,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是不是会动容。
但她说这些,确实也都是真心实意的。
“我们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天下苍生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也不在少数,我想要尽一份绵薄之力。”
她以前只知道惶惶度日,不知道责任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但那个十四岁小姑娘的死,让她明白,人命万般无奈,苦难也千奇百怪。
虽然自己不是圣人,但如果能帮到一个两个,没准也是一种救赎。
面前的女人言辞恳切,语气坚定,似乎有不得他说不。
也许程京妤不知道,正常比她想象的还要困苦和邪恶上万倍,但他的姑娘好像不会后悔。
——差一点就找了她的道。
傅砚辞放开她的手,起身要走:“不行就是不行,你呆在京都,想要做什么我都不拦着,别说是救死扶伤,你就是上房揭瓦,我也能给你兜底。”
“但在战场上不行,谁也无法给你兜底。”
花骨朵就该好好养在皇城里,不必见风雨。
程京妤急了:“傅砚辞!你现在就开始拒绝我了!”
傅砚辞要回自己府里,他约了人谈事,现在应该要到了。
为了避免程京妤在影响自己,他脚步飞快的离开饭厅。
那之后几天,程京妤能感觉到傅砚辞很忙,非常忙。
外头人心惶惶,都说太子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闹开,有了开头,别的更加隐蔽的罪证,也被一一捅到了皇帝面前。
即使傅恒再偏心,他也只能在一干皇室里,当着傅砚辞的面,偏心d傅砚墨。
但当矛盾的开端不是傅砚辞的时候,讨伐声越激烈,他的压力就越大。
都要处置太子。
都说太子作恶,来日若成了皇帝,必将刀向万民。
杀人、贪赃,一条条罪证列出来,傅砚墨显然成了重矢之地。
公孙一族原本想保他,跟条被激怒了的疯狗似的,在朝堂上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