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将那杯酒啪地按在桌上,脸色苍冷地道:
以前的事,我全无印象,但凭你空口白牙说这些有的没的话,叫人如何信服?
他起身,拱拱手。
花兄,恕我不胜酒力,失陪了!
他拂袖而去!
花未眠伸出筷子夹了一把菜,兀自吃着。
唉,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呀!不啊,阿七那丫头的厨艺真是精妙绝伦啊!以后回到药王山庄,我要清减不少了!
苏婉儿抱着酒壶狂饮不止,她成心想灌醉自己,麻痹自己。
这一场无形的竞赛中,她,还是输了!
即便她歪曲了当年的事实,以期望他能为幼年时说的话做的事担那么一丁点儿责任,多看她一眼,多想她一点,也好!
她心里火烧一般沸腾,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少年醉酒的样子,他抱着阿七痛哭流涕,只因他阿爷罚他抄书不给饭吃,那丫头不过冒死偷了半只烧鸡给他,他便感动得要以身相许!
月光如水,偌大的花园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氤氲之中。
傅流云提着灯笼一路寻着她的踪迹。
有守卫巡逻经过,他迎上前。
白衣翩跹,灯光莹亮。
少主。
守卫见他忙躬身施礼道。
有没有看到阿七?
好像在前面。
前面领路。
是。
守卫接过他手中的灯笼,引着他往花园深处走去。
影影绰绰的花枝如荇藻交错,头顶飘飞的灯笼,让幽深的花园不那么阴森可怖。
一丛紫薇花树下,一块巨大的青石上,那人乌发迤逦,裙钗素然,蜷身在青石上,轻风吹过,头顶簌簌而落的紫薇花,片片飞起,飘散在她身上石边。那意境优美,竟似画中一般。
那提灯守卫见得眼前之景,竟看得呆了,怔怔地望着那石上纯真可爱的少女一动也不动。
他接过那守卫手中灯笼,对他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