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淡紫衣衫的侍女不由得多看了那一身华服的公子哥儿。
女神医,咱能不能快些儿走?我那妹子病得可不轻呢!
花无言正收拾药箱。
你急什么?若不是你说识得我家二公子,谁要大雪天的还跟你走这大远的夜路。
那女神医正是花二小姐,她身后背着药箱的侍女半夏,毫不留情地怼着那公子哥儿。
萧似雨嬉笑着脸皮哈着腰对那冷脸不言的花无言抱拳拱手。说话间便到了那客栈门前。
花无言抬头看着那客栈门楣之上挂着的牌匾,皱着眉道:
公子为何住这间客栈?
牌匾上写着“悦来客栈”四个乌黑的大字。
怎么啦?这家客栈住不得么?
萧似雨大步走了进去,柜台前却不见那年过半百的老掌柜。他心中一紧,大步朝楼上跑去。
房内空空,行李和那丫头,都不翼而飞!
他一身冰冷地站在那灯影之下。
阿七!
床底下无人。
萧似雨慌张下楼,花无言正上楼来。
病人在哪儿?
我走时她明明还在房间。掌柜!掌柜!
无人应答。
萧似雨一脸阴晦,他这才明了,自己这是把个好端端的姑娘送进了贼窝。
镇东那家云之上,是平阳坞的产业,你放着不去,却跑到这家黑店来。
花无言叹息连连。
王八蛋!还有没有王法了!
萧似雨暴跳如雷,这位公子哥儿平日只管眠花宿柳诸事不问,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毫无江湖行走经验。
你以为这里是你悯国公府?谈什么王法?这里是谢桥镇,谢无涯的地盘,还真是法外之地!
花无言摇着头,看了一眼那位怒火中烧的公子哥儿,神色冷冷地转身离去。
公子不妨去思情楼看看。
半夏看着他惶惶不安的样子,临去时,轻轻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