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案牵扯甚广,涉及当朝命官,大理寺卿当即决定将案情请示圣上,将案件所涉人员全部收押大牢,容后再判。
定国公府门庭冷落,只剩定国公夫人一人苦苦支撑。
万般无奈之下,求到了顾府门下。
模样凄惨,眼泪不断,甚是可怜。
13、
京中百姓群情激奋,要求彻查此案,要求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革职查办。
母亲满脸泣然的拉着定国公夫人的手,苦苦相劝,为难之际,还是明哲保身。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定国公夫人一向耳根子软,听了母亲的话,终于拿定主意。
回府后私下将定国公府名下的田庄,铺面一一低价出售,变成现银洗白。
这些商铺大多流入了母亲手中。
父亲曾说,定国公府贪墨银两早已登记在案,看在其先祖随先皇开国之功的份上,不会将定国公府赶尽杀绝。
最严重不过削藩夺官。
所以除却那些来历不明的铺面,我和母亲收购的心安理得。
我的私库里又添了好大一笔资产,喜不自禁。
在官府登记在册,拿到盖了官印的红契,我笑的眉眼弯弯。
离开时正好遇到无罪释放的郑子秋。
他神色不明的看着我手中的那一堆契书,表情一言难尽。
在我转身离开之际,他脱口而出:“顾茵茵,好歹我们两家也是世交,哪怕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你顾家也不这般落井下石。”
我将契书藏于衣袖中,再三确认安全无虞。
顿了顿脚步,将目光转向他,缓缓开口:“好一句往日情分,郑子秋,当日你带着你的阿婉姑娘大闹我生辰宴,害我顾府颜面尽失,沦为京中笑柄,怎就没有看在往日情分,口下留情。情分两个字,你不配谈,我们之间最没得谈的就是情分。”
我在他面前,素来温和示人,从未这般咄咄逼人。
家世没落的郑子秋又如何能受得了我这般言语奚落,用手指着我,气的直哆嗦。
我朝他笑了笑,肆意而张扬。
转身离开之际,只留下一句:“赶快回府去吧,再迟一会儿,就该找不到家了。”
14、
郑子秋虽无罪释放,但定国公贪墨受贿证据确凿,已被判为三日后问斩。
至于慕婉的事,且有的闹。
毕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再加上郑子秋一口咬死她欺骗偷盗,再加上她手中保存的那些数额不菲的银两,只能被关在大牢,年复一年,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