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时辰再起来吃早食,上午叶问和你一些师兄可能会来拜访,记得把脸洗干净一点。”
陈延困极了,点了点头才去了客房睡回笼觉。
邱平自己也去了休息。
年轻人充电就是快,在睡了一个时辰,用冷帕子洗了把脸之后,陈延又精神抖擞了。
相比之下,邱夫子则略显疲态。
于是,早食时,陈延忍不住说了一句,“夫子,您年纪也大了,来年守岁还是早些歇息吧。”
“这偌大的邱府就我一个人,我歇着,谁来看着?”邱平懒洋洋的,“用饭吧,等老夫撑不住的时候自然就不守了。”
就一个人这话讲得有些伤感。
陈延原本想着邱夫子的儿子可能去了外地,所以年节才不在家,但一想,也不该啊……他好像从来没听夫子提过自己的亲眷。
但这样的事,夫子不提,陈延也不问。只是心里更怜惜夫子了。
时常给他夹菜,也会说一点点奇怪的冷笑话逗他开心,不过陈延发现夫子不爱听笑话,倒爱听一点他在川安县的见闻,以及农家趣事。
上午,不出邱夫子所料,叶问来了。
而且挺赶。
“夫子!陈延!”他连忙把自己的节礼放下了,拉着陈延,“昨夜在夫子家待得怎么样?夫子有没有让你做卷子?”
陈延摇头,“年节哪里会做卷子,只是昨夜守岁,夫子同我下了一夜的棋。”
“!”
叶问惊了,然后围在了邱夫子的旁边,“那夫子岂不是要被气死,能跟你下一夜的棋?”
“夫子,年节应当修身养性,别老是干一些会让自己生气的事。”
陈延:“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和我下棋不应该享受胜利吗?”
“啊,赢得太简单就不是享受了。”叶问说完,又讲了几句吉祥话,“陈延、夫子,我待会儿还要随舅舅去拜见世交,先走了!”
夫子看着叶问离去的背影,小声道:“其实他也可以游历后再考,必然一甲登科,也可褪去稚嫩,只不过……”
叶家家主不可能同意的嫡孙涉险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