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擦黑,没有一个人来寻他,想必那些人还没有商议好谁占大头。
蔚兮摇了摇脑袋,虚着眼回想当时的情况,当时的他年纪太小,忽闻噩耗,还没到医院,便已经伤心过度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抢救室外面的长椅上,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个人。
他害怕极了,边流泪边往外摸索。
任由他在医院到处寻觅,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
蔚兮手撑着树干起身,带着深意看了眼面前的双人合抱大的桂花树。
最后寻得累了,他是在这树下睡着了。
沉默了一阵后,算着时间。
哒~
“小阿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害得我一阵好找!”
越来越近的柳埕,蔚兮静静盯着来人,等到靠近了,才起唇,“以后你是我监护人?”
话是问句,口气却像是肯定。
“你最亲的人是我,理应是。。。。。。”由我来负责!
柳埕的话,还没有说完,蔚兮抬头望着他,“你在做梦!”
四个字铿锵有力,衬得柳埕的脸都白了一块,毕竟有过一世,蔚兮他并不想重蹈覆辙!
“你在说什么?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监护人除了我还有比我更配?”
小手被忽然的拉扯弄得生疼,蔚兮皮笑肉不笑重复了一遍,“你在做梦!”
柳埕气急了,好不容易应付完吸血的一大家子外戚拿到的抚养权,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当下扬了手,想给个小小的教训。
“你为何打人?”
闻声,两人都向声音发出地看过去。
柳埕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年,少年的背后则是一身黑色衣服的保镖。
“他们谋划我父母遗产,他是领头人,还想囚禁我!”
脆脆的儿童音,惊人的话语!
是在外人面前被戳穿后的窘迫,又带着些温怒之色,柳埕脸色涨得又红又黑。
“我是你最亲的人,你说的。。。。。。”眼睛往那少年身影瞟了又瞟,想解释的话忽然停了下来,觉得没必要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讲解那么多,扭头恶狠狠的盯着拉扯着的蔚兮,“切,法律规定,你必须得有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