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滢不明所以,问:“什么意思?”
冯梁氏解释:“这大阵是白家祖宗设的。要不是有大阵护着,就凭他们那点修为,早在混战里灭了族,哪儿还能霸占着西陵最好的山头!”
怀滢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她还在想大阵的事情。今时今地是从地上冒出了三棵树,若是其他日子也是如此吗,还是说会有其他情形?
二人在地道里行了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
屋舍鳞次栉比,商铺彩旗招招,一轮明月明月高悬在空,仿佛闯入了凡间的市井。可奇怪的是,街上几乎不见人影,偶然闪过几人,也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二人。
怀滢不满道:“他们那是什么眼神?”
冯梁氏假笑两声,“贵人,他们一定是惊讶于您的美丽。别管他们了,咱们赶紧去白府吧!”
怀滢又问:“街上怎么没有人?”
冯梁氏道:“这还用说,白府大婚,那是整个西陵的喜事,谁敢不给面子,他们肯定是去白府喝喜酒了!”说着,她挽住怀滢手臂,“走吧,万事宜早不宜迟。”
怀滢既要找冯生,又担心思暇那群凡人,便没有挣开,任由冯梁氏将自己拉到了白府。
白府人满为患,整个西陵的人似乎都聚集在此,阵仗着实惊人。
怀滢虽然不适,却对所观所闻颇感兴趣,忍不住想往人堆里钻。
冯梁氏的行为则大相径庭,她像个是惦记别人家宝物的贼,进门后便拽着怀滢专挑没人的小路走。可即便她如何小心,也总有人突然从两边冒出来,虽说没有拦住二人盘问,可他们的神态表情里带着警告和戒备。
怀滢不解,问冯梁氏:“他们干嘛那副表情,是想把咱们撵出去吗?”
冯梁氏干笑道:“怎么会呢,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妖,学人学不像,看着有些古怪罢了。贵人别介意,咱们找人要紧。”
怀滢不认路,只能跟着冯梁氏。
冯梁氏对白府的记忆却很模糊,常常弄错地方,是以二人绕了好半天,才找到贴着一对大红“囍”字的婚房。她激动道:“就是这里!”
她四下看了一圈,确认没有把守后,直奔房门,猴急地窜了进去。
怀滢随在后面,原以为会见到让冯梁氏和白巧娘结怨的冯生,哪知屋里新婚物品一应俱全,唯独不见新郎官儿。
冯梁氏恼道:“定是白巧娘那荡妇料到我会来,故意将人给藏起来了!”
怀滢看着精心布置的婚房,觉得冯梁氏这话说得不对。
“如果白巧娘担心你来抢婚,大可以悄悄把婚礼办了。或者找人守住入口、严查身份,为何还要门户大开、来者不拒呢?”
冯梁氏辩道:“贵人有所不知,白府向来最好脸面,怎么可能悄悄把婚事给操办了呢?冯生嫁过来是入赘,又不需要出去招待宾客,就是藏起来也没外人知道。”
怀滢想了想,“可冯生今日是新郎官,再怎么也出去要拜个天地、行个礼。外面那么多人,白巧娘就不怕被人看到?”又道,“对了,我们可以出去问问,说不定有人碰见过新郎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