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点头:“不错。白巧娘本无意将我们困在社神山,我们将误入之事说明,她也没有为难,亲自把山门打开放我们出去。”
怀滢暗夸白巧娘明事理,没有为难这些凡人,同时也不禁想,自己之前的怀疑是不是多余的,白府和宗令根本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眼下离开白府、离开西陵是最要紧的,省得白巧娘突然变卦。于是对陈三道:“既如此,咱们赶紧走吧!”
陈三立刻应道:“公子,怀滢姑娘,这边走。”
怀滢走出两步,发现思暇站着不动,不解地问:“怎么不走啊?”
思暇没有回答,他越过怀滢,走到陈三面前,疑道:“白巧娘为何突然答应放你们出去?”
怀滢不解道:“方才他不是说了……”
思暇打断怀滢,“让他说。”
陈三恭敬道:“禀公子,白府对我们并无恶意,而且……”他瞄了眼思暇清俊的眉眼,支支吾吾地说,“而且白巧娘还说,她对公子一见倾心,若是可以,想同公子结琴瑟之好,所以没有为难属下们。”
怀滢深以为然,尤其是白巧娘的心思,她在婚房时就看得一清二楚。
思暇闻言眸光微沉,似有恼意,好似被冒犯了一般。
陈三见状,忙低头赔礼:“卑职出言无状,还请公子恕罪!”他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等了片刻,又道,“白巧娘还让卑职带一句话,她说她是一时气恼才说了错话、办了错事,请您一定要原谅她。”
怀滢转过头,好奇地问思暇:“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思暇脸色沉凝,并不理会怀滢。他对陈三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前面守着,我有事要问怀滢。”
陈三匆匆领命,听话地去到假山后。
怀滢问:“你要问什么?”
思暇道:“你可见过白老?”
怀滢摇头,“谁啊,白巧娘的爷爷吗?怎么突然问这个?”
思暇忖道:“我听白巧娘说,白老喜欢结交凡人,对误入西陵的人常常奉为上宾。白府富贵奢靡,那些人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便不愿离去,所以才有了外头不好的传言。不过,他对下则是十分严苛,若有人犯了错,一定会严惩不贷。”
怀滢不明白思暇怎么说起这个,问:“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我偶入社神山,又来到白府,于情于理都该去拜会下白老。而且,社神山大阵乃是西陵禁地,误闯一事也该和白老解释清楚。”
怀滢皱眉,“你要去见白老?咱们好不容易就要出去了,何必多此一举?”她可不想见什么白老,谁知道见过后会不会节外生枝?
思暇忖道:“误闯禁地不是儿戏,白府早晚会发现的。白老好客,未必会对我们怎样,但白巧娘恐怕是要遭殃了。”又道,“今日,她先是设宴款待,又放好意放我们出山,若因禁地之事被牵连重罚,我于心难安。怀滢,你也会不忍心吧。”
“可是……”怀滢为难。她不想连累白巧娘,可又对白府存疑,万一白家有人与宗令勾结,那她跑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