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是的,只有在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时,才可能打破这个传统,难道不是这样吗?”
听了儿子的话,朴俊万笑了一下,说道:
“你觉得,作为DS集团的会长,我朴俊万做不到,是吗?”
“怎么会做不到呢?您当然做得到,不过那样的话,势必会在家族内部引起轩然大波,您打算如何平息这些风波?
企业并不属于会长一个人,会长需要众人的支持,特别是董事会和股东的支持。
还有一点,您打算如何向已经退居二线的公司元老们解释此事?他们可都是根据长子继承制度,把您推举为会长后退出经营层的,作为公司的元老,他们还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您觉得能说服他们,接受您的决定吗?我相信这些问题,您不会没有考虑过。”
听完儿子的这番陈词,朴俊万一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试图在说服我,把会长的职位传给你吗?”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来说服您呢?不过是说出我的见解罢了。
如果您能给我机会,我愿意向众人证明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地坐到会长的位置上。这样既没有违背传统,同时还遵照你说的,把企业交给了有能力的人。”
“哈哈,能这么说,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为什么进了一趟医院,你的变化会这么大?”
朴俊万的语气中,透露着对儿子的赞赏。
然后,他把还没有抽完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好,我支持你去做想做的事情,回头我跟吴馆长打个招呼,你就去集团的美术馆吧。”
“不,我并不是想去那里。”
“不想去那里?”
朴俊万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在朴家,没有人不知道朴振赫喜欢绘画。
从中学的时候开始,他就痴迷上了画画,因此还耽误了学习,被朴俊万撕掉的画布就有几十张。
上次,他一眼就看出了书房内的那幅画是赝品,所以朴俊万想当然地认为,他依然喜欢绘画。
“上次你指出那幅画是赝品,难道不是因为想去美术馆工作吗?”
“去那里我能做什么呢?每天组织画家开画展?您也知道,在那里是无法向别人证明我的经营管理能力的。
而且,在吴馆长的手下,我可能有施展的机会吗?”
“看来你,是真的想参与公司的实际运营啊。”
朴俊万一直自信地以为,自己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所以才耐下心来,听儿子说到现在。
他觉得儿子说这么多,无非是一时兴起,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继承家族企业的机会。
可儿子竟然说,去美术馆无法证明自己的能力。
朴俊万不由得内心一惊,看来他是真的在觊觎会长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