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热热有些心慌,声音自然喊得甜甜美美的,嗲死个人!这么多年,都习惯了阿梅的资助,突然听她这么一说,有点小恐慌。“你才多大年纪啊,都要准备棺材本了?我看你应该替我再找一个爸,到时候,我给你封一个大红包。”
“死丫头,你给我封大红包,你当你嫁女儿呢!”阿梅作势就敲热热的头。
把热热敲得七晕八素,真是重手呢。
削过热热之后,阿梅自然心情爽了一些,继续母女之间的话题。
“你以后得不能忘了你白玫姐,要不是她,你没有这么好命的。”阿梅提醒热热。
“我知道,我感激着呢!”热热说,“但是……我总觉的白玫姐似乎有些失落的,我挺害怕她因为这个事情改变对我的态度。”
“失落?”阿梅说,“换作哪个女人不失落?等你们都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天底下所谓的爱情都是幌子,对我们女人来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要有这个,啥都可以谈,没有这个,啥都免谈。”说话的时候,阿梅用手指捻了捻,自然,指的是钞票。
很扎心,也很现实。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矛盾,所有人都喜欢理想主义,都赞美理想主义,但是掉过头来,都生怕自己的孩子过于理想主义,都拼命地怂恿他们现实,现实,再现实一点。
热热不置可否,道理她全懂,没有必要讨论。
现在的年轻人,比他们父辈那一代人有着更为坚硬的三观,他们不需要自省,也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他们有着比程序还没有人味的强大逻辑,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但到了事上,一碰就瞎。
热热就是典型的代表。
见热热不吭气了,阿梅也就意味索然起来,最后,她嘱咐热热:“白玫人不错,又有能力,你多跟她学习学习,她不是今天说了她要离职的打算了吗?我建议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得考虑考虑她的感受,这五十万,你因她而得的,得想着人家。”
这话倒是说到了热热的心坎里,按照热热的想法,她也琢磨这件事呢,要说把朱敬轩一劈两半一人一半吧,不现实,再说,白玫也明确说了,她不可能和朱敬轩有那方面的意思,那显然,这笔钱得有人家白玫的份。
但白玫的为人,热热不是不知道的,要是明着跟她分这笔钱,白玫会认为是在羞辱她。
既然阿梅提到了这里,热热就顺势问:“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梅自然也知道白玫的性格,她略一思忖,开口:“你不是也没有工作吗?白玫马上也要失业了,你就用这笔钱,跟她一起搞点事情做做,能赚到钱就赚,赚不到钱就当历练,反正,这钱来得也不是什么正道,留着烫手,这样,你们利益均沾,还不落人话柄。”
不愧姜还是老的辣,热热听了,连连点头,情不自禁地竖起一个大拇指赞美阿梅。
“妈,你真牛!不愧是我妈!”
“你可拉倒吧,能不被你气死,我就心满意足了。”阿梅见自己这晚的思想工作总算是没有瞎子点灯白费蜡,有了一点成果,于是就躺下一拉被子,准备睡觉。
热热熬夜熬习惯了,虽然这天起的早,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脑皮层还是兴奋的状态,自然是不会睡,反正白天也没有啥事情,可以睡懒觉,她靠在床头刷一会手机。
就在这时,朱敬轩的电话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