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习惯与他人叙旧,主要是我没有太多可叙的故人,也没有什么旧好与他人叙。
更别说我们之间还隔着人性与数百年的时间,往事都不大能想起,拿什么来叙旧?
飘摇的风雪掩盖了无言的回应,我抬脚越过他所站的地方,径直与男人擦肩而过。
多托雷没有追上来。
我压住被狂风卷起的大氅,头也没回就进了不远处的城墙里面。
这样的场景并非偶然才会发生,在我停留在至冬那段时间,我们“相遇”的频率甚至能称得上是相当频繁,多托雷时常会对我的行为发出疑惑,包括但不限于见到我与阿贾克斯相处过后,又或者是在我离开又回到至冬时。
毫无意义的疑问通常不会得到解答,但是不影响他孜孜不倦。
他实在是个烦人的存在,直到我上一次离开提瓦特才算止住,因为多托雷出不来。
按照阮·梅口中的进度来算,他说不定很快就能出来了。
希望到时候银河里能有勇士身先士卒,一肩担负起维护银河秩序与安全的重要责任。
毕竟照正常人的视角来看,他犯下的罪行应该已经到罄竹难书的地步了。
带着收拾好的行李从站台下车,我甚至没能出站,就坐上了去仙舟罗浮的飞船。
也不是担心男朋友,再次强调一遍真的不担心,好吧,罗浮最近真的挺乱的应该,我还是得去一趟,别一个没弄好丹恒要是留在那地方了要怎么办。
那毕竟是我的现男友。
至于再也不会踏上仙舟的说法,没人听到过我这么说话,所以不存在。
就是希望不要跟景元碰面,神策将军狐狸成精,收敛的时候还不明显,真到了锋芒毕露的时候,别波及到我身上。
丹恒的信号一直不太好,我们互相发出的消息通常没办法立刻收到回信,那些显示收到的现在也还不确定有多少是被刻意拦截或者修改之后的。
罗浮内部拒绝了一切与外界相连的通讯,我只能从丹恒发过来的消息里面整理罗浮的现况。
不算乐观,但也不能说是特别危险。
留守在列车所以保持了自由通讯能力的姬子小姐并不赞同我口中的观点。
领航员对我我前往罗浮的决定提出异议,觉得我不该在这时候趟浑水:“现在罗浮正处于混乱时期,身为丰饶民,你在这时候登上仙舟,必然处处受到限制。”
我纠正了姬子的说法:“或许你会同意我暂时在列车落脚。”
因为在半个系统时之前,我收到了丹恒的新消息。
登上仙舟的青年暂时与人同行,有云骑军,还有一位化外的行商。
自称罗刹的俊雅青年有着与我色泽相同的长发,一手医术精湛无匹。
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前男友们突然一个接着一个冒头,没止歇似的,打的我总是措不及防。
是不是该抽空去求神拜佛,驱一驱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