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霖想起来了。
花简去F国之前买下一幅画送他,也是亦双的。
这个已经去世的亦双有什么特别的?
至于花简,他紧紧盯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遗憾》,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踏进了亦双的精神世界。
不管是他买下的《凉》,还是这幅《遗憾》,都让花简浅浅触碰到亦双的内心。
亦双必定是个内心柔软,有无限创作激情,又对生活非常热爱的人。
但创作这两幅画时应该处在他内心茫然又孤寂的阶段。
既有希望,但更多的是绝望。
贾纳得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脑子嗡嗡做响。
他尖声道:“不可能,这幅画早在Y国时就被火烧干净了。”
这话一出,周围看他的眼神霎时变了。
完了,他在说什么?
蒋瑞明冷笑:“这幅画确实是我在Y国无意得到的,这是华国画家亦双的真迹,你觉得在国外没人认识亦双,所以偷窃亦双的创意不算,还雇了几个混混想要把它烧了!”
“真的假的?”
“不过这两幅画确实一模一样。”
“啧,贾纳得得了一个奖,狂得不得了,想不到竟然是抄袭的创意。”
“看看这满厅的画全都是人物,只有这幅《幸福》是景,确实古怪。”
。。。
“相似的画很多,只凭两幅画就说贾纳得抄袭临摹,是不是罪名太重了?”
略显阴柔的男声不急不躁在嘈杂议论中娓娓道来,引得众人看过去。
蒋瑞明蹙眉,是沈家旁支的人。
沈零眉目清秀,身材高瘦,只见他彬彬有礼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我跟贾纳得相识多年,他在创作《幸福》时,我恰好也在Y国,我见过他为这幅作品冥思苦想到处找灵感,也知道他为了这幅作品废了多少初稿。”
沈零说着非常无奈,“听说蒋馆长的画廊这两年经营不善,已经临近破产。”
花简眉毛微挑,心想沈零有点意思。
就听沈零温和的声音继续道:“但你也不能在贾纳得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说些污蔑他的话,各位艺术界的前辈都知道,这对于一个艺术创作者的打击是致命的。”
蒋瑞明冷静下来:“沈少说的是,所以我怕污蔑了贾纳得,特意找了一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