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这次的事这个小混蛋又计划了多久了?”
林泽越轻轻晃动着茶杯,细细嗅着茶香:“大概也就两年吧,反正我知道的时候是两年前,不得不说,伊恩这孩子不从政真的可惜了。”
弗格森冷哼了声:“可惜他不喜欢那些,只是为了足球为了曼联勉为其难罢了,你外公还和我赌,可惜输的一败涂地。更何况,如果真的从政,就像他这样明目张胆利用亲缘关系、任人唯亲,难道不会被非议吗?”
林泽越笑了笑,将茶水一饮而尽:“就是因为他不从政,所以才这么要大大方方地摆在台面上。他毕竟是英国国籍,而不是中国,我也不能代表中国,越是避讳就越显得心虚,不如直截了当,反正曼联现在是他的私有财产不是吗?”
“可英足总未必这么想,戴着有色眼镜的人也未必会这么想。”弗格森冷冷说道。
男人重新为自己倒了杯茶,指尖有规律地轻轻点着杯壁:“那就是伊恩的事了。奖项的运作,抽签背后的收视考量和交易,球队的国际地位,既然他选择了成为曼联的主人,那么他就必须背负起这些,无论他喜不喜欢。我们能给的支持和诚意已经展现了,剩下的就看他的手段了。”
在诡异的氛围里瑟瑟发抖的c罗和鲁尼只觉得自己今天来就是个大大的错误。不过很快令人欣慰的一幕就出现了。
某位显然是休息日大睡特睡刚刚才醒的女大学生,半睁着眼打着哈欠从楼上用大棉睡衣将自己裹成一团行走的球走了下来,而她看到客厅的景象之后,迷惑地搓了搓眼看了看,又搓了错眼看了看,然后就仿佛石化在了原地。
熟悉她的c罗仿佛已经听到了林筠松内心烧开水壶般的尖锐爆鸣,看上去恨不得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真好啊,自己的尴尬固然令人难过,但既然朋友比你更难过梗尴尬更生不如死,那也就心理平衡了,至少我不是最惨的,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感谢林筠松女士为此做出的巨大牺牲,我们会永远铭记的。
“泽越堂哥上午,不,中午好呀,你……你怎么来英国了,哈哈……哈哈……”彻底清醒了的少女假笑着打招呼。
男人笑得温润如玉:“在这边有工作,顺便来看看你,见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想来回去跟小叔小婶说完,他们也能对你孤身在外求学放心些。”
“不不不不不!”林筠松没忍住高声尖叫,反应过来后又将音量压了下去,“也不能太放心了是吧,堂哥,我平时过得很辛苦的,你不知道有多少设计多少图要画,这是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可以休息,那当然要好好养精蓄锐是吧?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磨刀不误砍柴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慢工出细活,劳逸结合,还有……还有……”
眼看少女语言系统彻底紊乱,语无伦次,林泽越终于没忍住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的眼睛和伊恩很像,笑满了就像狐狸一样,满是狡黠。
剑拔弩张的氛围彻底消散,牺牲自己娱乐大家的少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狠狠地毛坏蛋堂哥带来的点心恶狠狠地咬出声音,活像在啃谁的肉。
林泽越这次来显然不止一个任务,中午饭都没吃就被司机接走了,等他走了之后两个少年这才好奇地向林筠松打听对方的事,以及她为什会那么怕他。
少女用后脑勺对着他们:“你们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们两个刚才笑得也好大声,朋友情呢?我都这么惨了,你们居然还在笑,可恶啊!”
但单细胞生物就算生气也气不久,很快就被哄好了。据林筠松说,林泽越是他们这一辈最大的孩子,和伊恩不相上下的聪明,从小带着一群弟弟妹妹长大的,唯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异成了老狐狸,多看一眼他笑晚上都要做噩梦。
“安啦,有他们两个在,球场的事肯定没问题的,如果有人想找事,那我建议他最好提前给自己上个保险。”一脸恹恹的少女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