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安德海猜得不错,医馆的主人不但没有行医资格,现在还处于假释阶段。一楼的装修十分老旧,里面只有几张按摩床,上面盖着洗得发黄的白布单,这里的一切与他们二人的光鲜穿着显得格格不入。
来之前岩石约了时间,医馆里没有其它客人,听到开门的声音,一位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男人走了出来。
“岩先生,你来了,躺这张床上吧了。”
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其实不过三十岁出头,背着有些弯,更显得他老态。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他有家传的手艺,早就被人弄死在里面了。
两人的目光落在那张窄小的按摩床上,以岩石那龟毛的个性,安德海有些怀疑他会不会转头就走。没想到岩石脸色如常,伸手解开外套的扣子,只穿了一件衬衫俯身趴在了上面。
岩石虽然看着瘦,衣服包裹下包裹的身材却十分有料,往那么一趴,腰部的线条绷的笔直,配上那紧实的翘臀,安德海真想吹个口哨。
难怪会所里的那些女人,都以能睡一晚岩石为荣,不过自打出了监狱,岩石那根弦似乎断了,别说女人,他对一切雌性物种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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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一双保养还算不错的双手落在他背后的穴位上,手法熟练的为他按摩。医师的手更加贴近实际年龄,安德海交往过几个女医生,医生的手十分宝贵,日常十分珍视和保养。
医师看着瘦,手上力道十足,寂静空气中,时不时会响起令人牙齿发酸,筋骨摩擦的声响。三刻钟之后,医师拍拍岩石的肩头,示意他结束了。
洗手,喝水,医师坐在不远处的老旧桌子旁,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保温瓶,正一口口的喝着热水。岩石穿好衣服,取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到桌子上。
“我给你找钱”医师拉开桌子的抽屉,正欲取出零钱。
“不用找了,我是阿山介绍来的。”
阿山曾经是岩石的狱友,为人十分仗义,在监狱内人缘极好。医师是某个中医世家的子弟,师承家族的医术,年纪纪轻轻便医术了得。却在某一次为大人物施针时,将人扎成了终身瘫痪,不仅丢了行医资格,还被判了四年。
狱中多亏中有阿山照应,才躲过那个家族的报复。
“坐吧,如今我只能窝居在此,靠按摩为生,不想山哥还是记挂着我。”
岩石坐到一旁板凳之上“阿山时常提起,他那断腿多亏你的方子,刮风下雨不会那么难挨。”
医师摆了摆手“不提也罢。”
“此次来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医师闻言脸色一顿,平常人找上他多是寻医问药,可他已经多年不给人治病了“我脑子在监狱里待坏了,救死扶伤的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
“我这里有张方子,想请你给掌下眼。”岩石取出一张A4纸,两根手指推到了他的面前。
拿起那张纸,上面的字是电脑打印出来,有点像网络上十分流行的各种代茶饮,某某药材多少克,某某东西要煮上多久,电脑上一搜索一大把那一种。
详读上面的内容,医师眉头皱了起来,也能了解岩石为何会找上自己,他所家承的祖传医术,与其它正统中医也有所不同。族内有一种秘不外传的药香之法,是通过有挥发香气的药材调和,制成通过吸入之便可去病的香。
医院放下手中的方子,谨慎的看了眼一直伫立门口的安德海,岩石立刻开口解释道“他是我的司机,自己人。”
司机,岩石真的把自己当免费劳工使用了,安德海嘴角抽了抽,为了王家半数的家产他忍了。
“实不相瞒,这张方子即是药方,也是一张香方,我自小学医,出事前也算小有所成。”说完,医师站起身,对桌子上的药方微微弯腰。
“你这是?”突然给一张纸鞠躬,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在族内我这一辈之中,我是佼佼者,出了那桩事后,常叹世事无常,却不想是只井底蛙,井底蛙啊!”
权少顷将这张药方交到他手中时,岩石觉得谭老的字过于树大招风,重新用机打的方式弄了一份新的出来。不想这名医师,只是从方子的内容,就推断开出方子的人定是中医界的翘首,还是自己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