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么?”
“说他是奸夫是么?我告诉你周崇景,我如果不是运气好,找到了他,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看见你女儿么?你以为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么?”
“缘缘的病五年了,我从来没隐瞒过,病例单,家里一抓一大把,但你从来没有关心过。”
“您贵人事忙,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呢?”
我拿出手机,将万珊珊的朋友圈敞开了怼到他的眼前,让他看个够。
“缘缘从前想爸爸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如今在治疗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呢?”
“你在陪另一个孩子,在当她的爸爸。”
周崇景摇头:“不是的,我只是。。。。。。”
我指着其中一张童童手指破皮周崇景手忙脚乱哄她的照片。
“童童手指破皮你在哄她的时候,你亲女儿因为想爸爸又想不通为什么爸爸不喜欢自己从来不关心自己,躯体化恶化,发高烧到四十度。”
说到这里,我喉头有些滞涩,深呼吸一口气,艰难开口。
“医生说,要是烧不退,孩子大概率就没了。”
“我衣不解带守着她三天,才从阎王爷手里抢回她一条命。我跪遍所有寺庙,我求神佛要索命就来索我的命,放过我女儿。”
“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周崇景,漂亮话谁不会说,冠冕堂皇的事谁不会做,但你永远不配。”
“怎么,许你丢下家里的妻子和女儿不管上赶着对贱人好,不许我出来找任何一个性别是男的医生了?”
我说完这些,早就泪流满面。
而周崇景后退了好几步,跟孩子一样,无措地靠在了墙上,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没有话说了。
他只是喃喃自语,反反复复重复一个“对不起”。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
他的手机有一个对特别关心联系人自动接听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