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抚上月璃的脸,拇指划过眼底。“日后你若是想娘亲了,我送你回来探亲,不必伤感。”
今日的东方倾城多了几分柔情,月璃拿起酒杯学着她的样子,将酒喂入倾城口中,“谢谢王爷!”
“跟本王不必提谢字,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呦!有门。南衣感觉自己看到了明天的太阳。端起酒杯,“月璃不必伤感,万事有王爷在。”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仰头饮了杯中的酒,倾城夹起一块鱼肉又喂进了月璃嘴里。南衣看着自家王爷,我总觉得你对月璃好像哪里不对,奈何我说不出来。当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于是南衣又端起酒杯,在不确定倾城想法的情况下,他还是觉得倾城应该多喝点酒,心里开始默默地祈祷今晚最好能发生点什么,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胸口。
“南衣,你不舒服吗?”彦南衣最近总是失神“你有心事要跟我讲。”
“知道,再说我哪来的心事”,我的心事大了去了,我怕回帝都被教养嬷嬷看到还是花苞,会被将军乱棍打死。
“南衣,你是不是想你爹了,等回帝都我就许你去看他,多陪他些时日”倾城握着南衣的手紧了紧,哪有人会不想自己的亲人呢?
“我爹爹只是给我继母做妾,我哪里方便陪他,再说继母远放了离帝都远着呢,去一趟也是不容易”想起爹爹跟继母走时的样子,彦南衣还是会难过,凭他给王爷做伴生夫婿,他们可以在王府生活得很好,可爹爹非要嫁人,还是去给人做妾,想来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吧。
“若你爹愿意就接他回来,以后咱们就住在帝都了,你也可以好好照顾她,别担心了”
“对啊,南衣哥哥,万事有王爷在”月璃笑的眉眼弯弯,南衣也被他感染着笑了。
倾城站起身看着两人,所谓齐人之福,大抵也就如此吧,看着俊朗的南衣,笑的甜甜的月璃,想着即将回家的安稳生活,倾城感觉从心底往外冒着甜意,俯过身吻落在了南衣的额头,又回头想亲亲月璃月牙般的笑眼,却在看到月璃小脸的时候,感到自己似乎踩在了云端,眼前一暗,一头栽倒在月璃怀里。
待倾城醒来,自己躺在榻上,依在月璃怀中。地上站着四五个参将,军医们正在忙碌,南衣从外面端了药进来,看到倾城醒了,跑了过来“还好吗?头还晕不晕?”
“怎么会晕倒了呢?”
身边月璃抽泣着说“军医说你失血过多,你之前打仗是不是受伤了呀?”
“我不曾受过伤呀!”倾城很是迷茫,众人也不解的望着她。若是负伤,军中怎么可能无人知道,可五个军医的诊断结果却是一致的——失血过多。
南衣似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倾城的左手解开袖口,露出一截白绷带,“这是怎么回事?”看向倾城。
“这是月璃的聘礼呀”说着解开绷带,却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了,手腕上的伤口不深,但以割开了血管,两侧的皮肉白花花的向外翻着,没有血痕,狰狞的裂开,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反倒像南北两极相互排斥着,不肯靠近。
“噌”的一声,不知影何时在殿中出现,长剑已经出鞘,剑锋直指月璃,“你月族要谋害王爷!”
还没从看到伤口的震惊中,缓过神儿来,就迎来了这么一幕月璃含着泪摇头,“我,我没有,我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