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柔,他如今恐怕只剩责任了吧,对于爱,他从前已经给得够多了。
他是高位者,如今纳一两个美人,都要被她阻拦,那还有何意思,她不就跟栖霞殿的那恶妇一般了吗?
从前他觉得柳柔温柔懂人意且不会妒,这般再看,她已不复从前。
柳柔不知道自己这番泼妇模样使赤宴嫌弃不已。
毕竟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又哭得毫无形象,让旁人看着真的很丑。
“宴郎?你不要我们母子了吗?这小贱人,她竟敢爬你的床!你们,你们这般置我于何地?”
赤宴扶起躲在自己怀里的可怜娇花,抿着唇,不回答柳柔的质问。
竹溪必不是省油地灯,柳柔的白莲作态被竹溪学得十成十甚至更胜。
“娘,我如今已经是宴哥哥的竹夫人,往后我们该是好好相处,若是你不想见到我,往后我躲着点,我能远远地看着宴哥哥开心就好,我爱他,自是不希望他不开心,为了我的事让你与他闹别扭,我的错!”
哭诉着身子摇摇欲坠,衣袖轻轻沾沾眼边泪珠。
这番话简直是在戳柳柔的肺管子。
柳柔跟了赤宴这么多年,名分是什么东西,她都没得到,反倒是被她养的小贱人得了去。
竹溪话里话外的都在说她不懂事,为这能让赤宴开心的事来找不痛快,斥她善妒霸占着帝王。
然这番话在赤宴耳中,是多么的悦耳动听,他觉得竹溪又懂事又乖巧,为了让他开心,宁愿成全他和柳柔委屈自己。
他好爱她,他的溪儿怎么会这般懂事。
柳柔眼中贲发出恨意,哭得不能自已,无力靠在南腾肩上。
“宴郎,我们母子呢?你如今让我母子去死吗?那我们母子便去死了好!呜呜呜呜……”
赤宴听得头疼的很,“只要往后你们和睦相处就可,我依然对你们母子如初,柔儿莫要再闹脾气了,先回去,晚点我再来看你。”
柳柔却不肯,哭得更凶,“宴郎,我们母子没法活了!”
赤宴听得莫名升起怒气,“柔儿,本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你带南儿先回去,非要这般要死要活的逼迫本王吗?”
赤宴的脸色和语气明显让柳柔感到不妙,她也怕失了宠爱,没了宠爱她和她的儿子就什么都不是。
见状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南腾皱着眉有些不悦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赤宴眼神闪躲,他现在还是有些不敢面对他的儿子。
柳柔期期艾艾地看着赤宴,“宴郎,你把南儿置于何地,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难道不想要我们了吗?今儿我的话就放这里,有我们母子就没她,有她没我们母子!”
赤宴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柳柔,你在威胁本王?这么多年,本王不曾亏待你和南儿,为了你们连原配夫人和正房儿子都不曾善待过,你们母子如今恩将仇报非要如此逼迫本王?本王做的还不够吗?嗯?”
这番话听得柳柔那是心惊胆跳。
半晌都忘了怎么哭了,本来她就只想用南腾挽回他的心,哪知越演越烈,逼得太紧了。
竹溪闻言轻轻给赤宴拂着胸口顺气,柔声道:“宴哥哥,既然他们母子这么容不下溪儿,溪儿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了,你出去吧,莫在溪儿这里待着了。”
赤宴握紧她的手,满脸无奈,“别说这种话,本王会时时陪着你的。”
两人一番情深义重,看得柳柔眼疼半死。